說罷聞著床帳間還有瓔珞發間散發的真真清香,神情放鬆,很快便睡了過去。

    瓔珞本不習慣兩人相擁而眠,又因先前秦嚴的一番話,心思浮動,此刻被秦嚴自身後抱著,她閉上眼睛,一時卻難以入眠。

    待身後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瓔珞才動了動身子,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麵對著秦嚴望著他出起神來。

    秦嚴五官本就生的俊美,臉型在男子中也算是偏柔和的,隻是他醒著時神情多嚴峻清冷,便給麵容平添了幾分鋒銳,給人一種線條利落,五官深刻之感。

    這會子他沉沉睡著,顯得很是無害,麵上線條也無端柔和了起來,他醒著時因為氣勢太強,倒容易讓人忽視他的五官容貌,這會子睡著,那極好的五官倒顯了出來。

    遠山藏鋒眉,眼窩鎖春波,鼻管挺秀峰,丹唇點朱砂,如廝美貌,偏又不讓人覺得男人長成這樣過分違和,隻會讓人感歎其容色秀美絕倫,得天獨厚。

    瓔珞無聲歎息,隻覺這男人當真是麵若冠玉,清俊逼人,生的無一處不好,說起來倒真是自己撿著了寶。

    瞧著這樣全無防備,脫去了一些防禦的秦嚴,瓔珞莫名心情便平複安寧了。

    唇角輕勾,閉上眼眸,這次她很容易便迷糊了過去,片息間也陷入了黑沉。

    瓔珞這一覺睡的頗沉,等她一覺醒來時,外頭天光都已亮了,有不知名鳥雀在屋簷間飛掠而過,響起一串清鳴。

    瓔珞恍惚了下,才想起昨夜的事情來,而身邊已經空了,卻不知是心理原因還是怎的,瓔珞總覺得床帳間多了些旁的味道,好似秦嚴身上的氣息沾染在了被枕間,時刻提醒著她,兩人同床共枕的事兒。

    瓔珞躺在床上望著床帳出了會兒神,這才起身,外頭妙哥聽到動靜走了進來。

    昨夜秦嚴進了屋,她便出屋去了西次間,也不敢休息,隻守在窗邊做著針線聽著院子中的動靜,生恐有人發現什麽端倪闖進屋中去。

    至於屋裏頭的動靜,妙哥卻是什麽都沒聽到,還是秦嚴離開時喚了她一聲,交代了幾句話,妙哥才躺下歇了一個時辰。

    此刻見瓔珞望過來,妙哥一麵上前伺候她穿衣,一麵低聲道:“世子爺是夜裏未時便離開的,世子爺說先前和姑娘商量的事兒,姑娘不必費心,隻管等世子爺安排便好。”

    瓔珞愣了下,這才明白秦嚴說的是讓祁陽王府接受她,連帶著將她也認進王府的事,點了下頭,道:“他還說什麽了嗎?”

    妙哥彎腰給瓔珞撫了撫裙擺,這才起身道:“世子爺還說這莊子上人手不足,也沒什麽正經護院,他不大放心便將嘯月留下了,讓姑娘不必管他,世子爺說嘯月會自己個兒尋食物,也不會驚嚇了莊子上的下人,姑娘就當沒這回事便是。”

    瓔珞穿著褙子的動作不由一頓,愕然地瞪了瞪眼。

    想到那日在山洞中和嘯月相處的情景,雖說心中不是很害怕,可也覺得身邊守著一匹狼,極是古怪。

    不過她招惹的人太多,如今定安侯府的一竿子女人,個個都恨她入骨,瓔珞也確實怕她們再出什麽幺蛾子,有嘯月守在身邊也確實心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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