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一陣無語,又瞅了秦嚴兩眼,見他緊閉著眼睛,平躺在床裏,舒展著身子好似真極累的樣子,不由放下了手中的荷包,傾身過去抬手取下了秦嚴麵上的麵具。

    秦嚴動都沒動一下,由著瓔珞摘了麵具放在了旁邊,隻側頭用臉頰在瓔珞的手腕上輕蹭了兩下。

    他那樣子讓瓔珞想到了撒歡歸家賴在主人身邊蹭寵的小狗,不由噗嗤笑出了聲來。

    秦嚴這才半睜了眼眸,眯著眼瞧向瓔珞。

    燈影從床頭掛著的輕紅紗帳透進來,瓔珞靠在床架上,半個身子側著俯視過來。她一頭青絲早便拆了朱釵發髻,半披散在肩頭,隨著側身的動作,垂在了胸前輕輕搖晃。

    燈光照在她腦後,給發絲染上了一層柔暖的光,給她的側臉也鍍上了一層金光。她麵容映在一片燈影中,本就濃豔的五官愈發柔媚起來,笑意染上眉眼,明媚妖嬈,濃桃豔李,當真是香嬌玉嫩,妍姿俏麗,令人覺得整個床帳都因這個笑而盛亮了起來。

    秦嚴目光一幽,定定瞧著瓔珞挪不開眼來,瓔珞怕了他這等幽深的眼眸,沉默的樣子,總覺的這時候的他像是餓了幾輩子的狼,而自己就是那隨時會被壓在身下的小鮮肉。

    她忙收斂了笑意,道:“你這是怎麽了?瞧著倒像是幾日沒休息好般?”

    秦嚴的眉目間也確實染著顯而易見的疲倦,可他身上卻沒什麽風塵之色,一身衣裳幹幹淨淨的,身上也清清爽爽,瓔珞倒不知他是真累,還是借故爬床了。

    見她目光中含著狐疑之色,秦嚴冷哼了一聲,這才道:“爺前些天不是領了差事出京嗎?今兒剛從外頭回來,進宮麵聖後便又趕路來了你這兒,身上的衣裳是在慈雲宮沐浴後新換的。”

    之前昌平侯府洗三禮那日秦嚴便領了皇命出京了,隻是他惦記著瓔珞退親一事,離京後便又悄然潛了回來。這邊瓔珞安然退了親,他才又快馬加鞭地出了京。

    這麽一來耽擱了兩日,自然便要辛苦一些,哪裏知道這會子瓔珞竟還懷疑他裝累。秦嚴表示很惱怒,翻了個身,背對著瓔珞躺著不再說話。

    而瓔珞明明打聽到秦嚴離京了,結果跑去見遲璟奕時,他便冒了出來,她自然便以為他離京辦差隻是個幌子罷了。退親後她便來了莊子,和秦嚴也沒再聯係過,更不知道他的動向。不過之前收到影七偷偷送過來的兩車炭來,她自然便以為秦嚴是在京城的。

    方才見秦嚴一身幹淨清爽,加上秦嚴如今為了偷香竊玉越發厚臉皮無賴起來,她自然便疑心他是裝的,這會子見男人一副受傷生氣地麵床而臥,背影寫滿了拒絕,卻又好像在無聲的說,爺很生氣,快來哄爺。

    瓔珞不由地一陣無語起來,心道這男人可當真一日比一日傲嬌起來,居然和她使起小性兒來了!

    瞧著背對自己滿身惱意的秦嚴,瓔珞勾了勾唇角,抬手伸指戳了下他的背脊,秦嚴沒吱聲也沒動彈,倒像是睡了一樣,瓔珞不覺揚眉,又用手戳了下,秦嚴還是沒半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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