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東西還好說,如今正值隆冬,銀霜炭卻是有價無市的,卻不知秦嚴怎麽就得知她這裏炭不足用,瓔珞到莊子的第三日他便使了人偷偷送過來了兩車。

    兩大車的炭,足夠瓔珞用過這個冬日去了,瓔珞本就是個怕冷的,在莊子上每日也不必晨昏定省,故此晚膳便提前了小半個時辰,每天天未黑透她便沐浴更衣窩在床上不再出門。

    蘇景華給瓔珞買來了不少話本雜書,瓔珞靠著軟軟的大迎枕,裹著暖暖的錦被,呆在炭火燒的旺旺,溫暖入春的屋中,再令妙哥將燈燭挑地亮亮,窩在床上翻著書吃著零嘴,當真是賽過神仙。

    這日夜瓔珞依舊早早地爬上了床,妙哥將大迎枕擺好,瞧著瓔珞整個人陷進一團錦繡中,愜意地抱了本遊記翻起來,便尋了針線活來坐在了床邊的春凳上也繡了起來。

    瓔珞翻了幾頁,許是這連著幾日都在看書,今兒便有些膩味起來,怎麽都集中不了精力,抬眸見妙哥正一針一線的繡著朵牡丹花。

    花朵已經繡的差不多,隻差一些邊角勾勒,那銀紅的繡線在燈光下發出璀璨的光彩,映的牡丹徐徐綻放,搖曳生姿,甚為漂亮,瓔珞不僅也有些技癢起來,想到之前答應給秦嚴繡的荷包隻繡好了一個,便索性撐起身來,將書丟在了一邊,吩咐妙哥道:“去將我的針黹籃拿過來,我也陪你做會兒繡活。”

    妙哥聽了也不多言,將手中的針紮在花囊上便跳出拔步床去提了瓔珞的針黹籃放在了床上,又轉身將燈罩取下,用銀剪將過長的燈芯剪短,挑地亮了些,這才又坐回春凳上,道:“白日裏姑娘淨往外跑,這會子倒又是看書又是做繡活的,雖說燈火挑的亮,可到底還是傷眼的,姑娘且做會兒縫好了荷包,繡花還是明兒天亮做的好。姑娘的眼睛生的好,可得好好保護才好。”

    瓔珞早先已經選好了做荷包的布料,也裁剪好了,隻差縫製了,聞言便笑著瞧了妙哥一眼,道:“哪裏就有那麽容易使壞了眼睛,那些繡娘們日夜用眼也沒見得多少就嚇了的,我這才縫了幾針?你自己還不是總晚上做繡活,我瞧著一雙妙目還是那麽水靈靈勾神攝魄的。”

    妙哥不覺瞪了眼瓔珞,“奴婢原就是伺候人做活兒的命,姑娘怎麽能和奴婢一樣!”

    說著知道瓔珞不會聽,不定又拿什麽話來編排自己,她也不再多說,低頭又撚針走線起來。

    瓔珞前世時養成的熬夜的習慣,如今雖然到這裏大半年了,可習慣卻改不了,天黑後總習慣挑燈看看書或者幹點啥才好,為此沒少遭妙哥念叨。

    她的女紅承襲於本主這具身體,那時候剛到這裏,瓔珞為了不受懷疑,沒少費工夫熟悉本主的一切技能,如今這繡活已經練的得心應手。

    到底承襲了這身體的記憶,身子本身又記得一些慣常動作,瓔珞撿起本主的繡藝真沒花多少功夫。

    本主是個懦弱沒用的,隻一手繡活卻做的好,那時候宋氏也總派活計給本主做,比如府裏過年打賞用的荷包,蘇瓔珞便沒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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