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喬源便想到了永嘉侯送的那個憐姨娘,若是誠王的手筆,會不會這憐姨娘便是接應之人。喬源想到這裏一刻也不停便衝去了憐姨娘的院子,將憐姨娘帶去後花園中轉了一圈便有人在憐姨娘的屋中發現了一些血跡。

    喬源這下是肯定了,喬恩瑉竟果然是被誠王給害的!誠王這簡直就是欺人太甚!

    且不說喬源心中恨意如火如荼,皇帝暗查之下,也知道了此事,且不說事情到底是不是誠王做下汙蔑陷害的秦嚴,隻說喬源攀附誠王,而永嘉侯賞賜美人幫誠王拉攏平邑侯,在朝廷中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這樣的行為便讓皇帝龍顏震怒。

    聽到回報當場就砸了一個山水筆洗,想到之前誠王因食味樓起火一事被禁足王府,隻怕要找機會尋秦嚴找場子,皇帝愈發覺得這次的事兒是誠王做下的。

    一時又惱恨誠王結黨營私,心懷不軌,一時又失望於誠王手段陰毒,上不得台麵。

    隻誠王到底是自己的孩子,皇帝縱心中有怒,可也沒打算就舍棄這個兒子,故此還是將彈劾一事兒壓了下來。

    待得過了數日,秦嚴從外頭辦完差事回到京城,皇帝便將秦嚴召進了禦書房中,和顏悅色地說了先前秦嚴被彈劾一事,道:“子虛烏有,捕風捉影的事情,言官竟然也敢上稟到了朕這裏,那兩個彈劾的言官朕已經重重訓斥過了,隻這事兒還是讓你受了委屈,這次的差事你也辦的漂亮,說吧,想讓朕如何賞你?”

    秦嚴對遭彈劾一事兒倒是沒什麽反應,他行事不羈經常被彈劾,早便習慣了,隻瞧了眼皇帝,驀然起身跪下道:“微臣確有一事兒望皇上替微臣做主。”

    天璽帝不過是一說,倒沒想到秦嚴會真有事相求,而且還如此的鄭重其事,這個外甥一向冷漠,也從沒主動要過或者求過什麽,天璽帝一時間倒是來了興致,連靠在龍椅上的身子都坐直了,笑著道:“哦?何事?你且說來朕倒要聽聽何事兒竟能讓阿嚴這般鄭重其事求到朕麵前來。”

    秦嚴麵上倒露出了幾分不自在來,天璽帝見此越發笑意蔓延,一臉期待。

    秦嚴垂頭似有些不好意思開口,過了一瞬才道:“早先皇上賞賜給微臣一枚玉佩,言道是當年高祖爺送予孝賢敏皇後的定情信物,還說將玉佩賞賜給微臣,微臣倘使有一日看中了那個姑娘,便可將那玉佩送給她,皇上自然會為微臣指婚,不知皇上可還記得此事?”

    天璽帝聞言倒是一愣,完全沒想到秦嚴會提及此事,半響他才回想起這件事兒來。

    那還是幾年前,秦嚴二十歲及冠禮上的事兒。大豐的男兒多是十六七便成親,而秦嚴到了二十及冠,婚事卻還艱難,又連續死了兩個未婚妻。當時他的及冠禮是在靖王府辦的,皇帝沒參加,可皇帝卻令太監送了一堆賞賜,還親自為秦嚴取了字,事後秦嚴進宮謝恩,皇帝想著太後日夜為秦嚴的親事操心,而秦嚴都弱冠之年了婚事還沒著落,便隨手將身上的玉佩摘掉給了秦嚴。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