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嚴的聲音帶著些沉肅狠厲之氣,臉色也有些發黑,瓔珞一時疼的雙眸泛起了一層淚霧,可心裏卻說不出的熨帖和感動。

    她瞧的出秦嚴是真的沒在意此事,這讓她有種在古代撿到寶的感覺。

    世人多人雲亦雲,以偏概全,有個不守婦道的母親,自然便會覺得其女也是水性楊花的,更何況,她先前和遲璟奕的婚事,瓔珞也怕秦嚴心中留下刺,再被此事所擾,難免會心疑她和遲璟奕有些什麽,繼而各種疑心起來。

    此刻見他態度全然未曾有疑,瓔珞才恍然發現,秦嚴給予她的包容和信任,其實一直比她以為的要多。

    她並非不識好歹之人,此刻心中動容,便笑了起來,道:“你喜歡什麽顏色的荷包?我瞧你總愛穿深色衣裳,便繡一個湖藍色的,一個鴉青色的怎麽樣?”

    秦嚴見她笑的討好,攥著瓔珞手指的力道輕了些,改而把玩著她的手指,公然揉弄著,道:“都好,隻要是你做的,爺都喜歡。方才你那話到底是何意?”

    瓔珞任由秦嚴揉捏著蔥白的手指,輕歎了一聲道:“你大概是沒見過祁陽王世子吧?祁陽王世子和我弟弟聽聞長的幾近一模一樣。”

    秦嚴手上動作微頓,頓時便反應了過來,詫道:“你那弟弟是祁陽王蕭家的血脈?”

    瓔珞點頭,苦笑道:“我和弟弟同母異父。”

    秦嚴揚了下眉,臉上已沒了什麽情緒,隻道:“怪不得祁陽郡王妃連番造訪將軍府,這是想讓你弟弟認祖歸宗吧。此事我知道了,祁陽王府人口簡單,倒是比定安侯府來的清淨,你弟弟能回到祁陽王府卻也算好事……”

    秦嚴說著目光若有所思地瞧了眼瓔珞,見瓔珞疑惑望來,他才捏了捏瓔珞的手,道:“算你有點長進,知道和爺坦白一些事了,也不枉費爺花了那麽多心思。”

    兩人說話間馬車已減慢了速度,瓔珞往外望了眼,卻見馬車已拐進了將軍府門前的長街,竟是不知不覺已到了振威將軍府。

    瓔珞頓時一驚,忙將手從秦嚴掌中抽出,催促道:“你還不離開?一會子馬車進了將軍府便在下人的眼皮子底下了,你還怎麽脫身?”

    秦嚴今日和瓔珞相處甚歡,隻恨不能一直和她呆著才好,這麽快便到了將軍府難免有些心中不舍,湊近瓔珞道:“你何時回定安侯府?既是要退親,還是回去呆著的好。”

    瓔珞聽他這般說,便知他是又動了夜闖閨閣的心思,之前她不願意,秦嚴還動手動腳的沒半點君子樣,如今她哪裏敢讓他得逞,頓時便急聲道:“你早先可是答應過我的,若是不能信守承諾,怎麽能怪我對你信任少?我在將軍府住的就挺好,你莫管我。”

    秦嚴見她態度堅決,心中難免失望,趁著這會子能親近又將瓔珞攬在懷中狠抱了一下,這才一掀車窗身影如一縷青煙般射了出去。

    瓔珞沒想到他竟這樣直接跳了出去,嚇了一跳,忙推開窗戶往外瞧了眼,卻見四下隻見長長的街巷,已然沒了秦嚴的身影。再聽四周動靜,既不聞車夫驚叫,也不聽後頭下人的馬車有任何驚呼聲,這才放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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