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著唇,哭泣道:“公子,奴婢錯了,奴婢是一時糊塗,奴婢千不該萬不該尋到五姑娘麵前去。萬望公子看在奴婢伺候公子多年從不曾出過錯的份兒上繞過奴婢吧。”

    青桐太了解遲璟奕了,方才遲璟奕那目光竟是有著殺意的,這令青桐再不敢動心思了,她到此刻才明白,公子眼中五姑娘就是不可碰觸的逆鱗,由不得任何人觸碰,而她較之五姑娘隻怕連人家一根頭發絲都不如。

    青桐渾身發抖,悔之不及,淚眼朦朧祈求地看向遲璟奕。

    遲璟奕卻挪開了目光,今日慈安大師在大國寺法源大殿開講經會的事兒,他自然是知道的,想到當著那麽多夫人姑娘的麵,青桐衝出去給了瓔珞那麽大的難堪,遲璟奕就不想再看青桐一眼。

    他閉上雙眸深深吸了口氣,平複了下情緒才冷聲問道:“今日法源大殿前非富貴權勢之人不得其門而入,你是如何靠近的?”

    青桐身子又抖了下,哪裏敢隱瞞,忙道:“奴婢有一日心情鬱結便往琉璃閣去買首飾,在那裏碰到了一個婦人,奴婢於她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她知道了奴婢的處境,又知道了奴婢不願意離開遲家,便給奴婢出了這個主意。奴婢被她迷惑,以為這樣做真能挽回公子,這才……做下了此等蠢事。那婦人自稱是一權貴府邸的老爺的妾室,她說隻要奴婢給她兩千兩銀票,她便能想法子送奴婢到法源大殿,奴婢便是通過她的安排到五姑娘麵前的。”

    遲璟奕素來溫潤的麵容已結了一層寒冰,不再多問,隻衝身後伺候的小廝隨墨道:“去將隨喜喚來。”

    隨墨不覺也抖了一下,他知道,早先公子是要將青桐配給遲家糧鋪的掌櫃的,隻是青桐卻哭著不願,說是想回家鄉去,公子這才賞賜了青銅嫁資令隨喜安排船隻,送青桐南下。

    前些天隨喜分明說青銅已經離開京城了,如今青桐非但沒走,竟然還住在了京城,還鬧出了這樣大的事端來,隨喜這回隻怕要遭受公子的雷霆之怒了。

    隨墨和隨喜多年交情,此刻雖有心為隨喜求情一二,可瞧著遲璟奕緊繃的身姿,隨墨到底沒敢開口,應了一聲匆忙去了。

    片刻後隨喜便進了書房,他此刻自然已經知道發生了何事,臉色蒼白地跪在了地上,磕頭道:“奴才當年被太夫人撿到時高燒不退,是青桐姐姐開的藥方抓藥熬藥照顧了奴才三天三夜才將奴才的命拉了回來,青桐姐姐不願意離開京城,求奴才別送她走,奴才想著公子賞賜青桐姐姐的宅院裏還有京城的院子,想來青桐住到那裏去也不是什麽大事兒,便自作主張,瞞著公子送了青桐姐姐過去,奴才做錯了事兒,請公子責罰。”

    隨喜言罷,遲璟奕眯了眯眼,隻覺到底是自己大意疏忽了,他明明知道隨喜和青桐一向交好,當時便不該將這差事派給了隨喜。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