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略眯了眯眼,道:“你既知錯,便下去自領五十大板,養好傷便回江州去老宅去吧,以後不必跟著我了。”

    做為遲璟奕的貼身小廝,隨喜自然知道自家公子對瓔珞有多上心在意,他早料到這次會被重罰,可他卻也萬沒想到因這點事兒公子竟然就不要他了!

    隨喜頓時臉色慘白,震驚地抬頭,雙眼頓時便紅透過,砰砰的磕著頭,道:“奴才知道錯了,奴才以後再也不敢自作主張了,公子怎麽罰奴才都行,隻別趕奴才走!”

    旁邊兒青桐聽著隨喜的哭聲,還有那沉悶的磕頭聲,隻覺一顆心也沉到了穀底去。

    隨喜的哭求到底還是沒能撼動地了遲璟奕,被帶了出去,遲璟奕這才道:“青桐既然願意回來當粗使丫鬟,便讓她重新簽了賣身契,也送回江州老宅去吧,此生莫讓她再出現在我麵前。”

    青桐聞言頓時癱軟成了一灘,她是風光過的,在老宅時便是太夫人將她賞賜給了遲璟奕,那時候遲璟奕還不曾掌理遲家的生意,她又一直是遲璟奕身邊唯一的屋裏人,老宅的人誰不知道她青桐姑娘。

    如今叫她回去當個粗使丫鬟,她有什麽臉麵,倒不如直接死了來的強。

    青桐到此刻才知道,公子竟然冷情至此!

    或者是公子的情全都給了蘇五姑娘,那蘇五姑娘何其有幸!

    隨墨瞧著木木然的青桐卻是歎了一聲,擺了擺手令人將青桐拉扯了出去。

    屋中恢複安靜,遲璟奕支額揉了揉略疼的太陽穴,吩咐道:“備馬車,去大國寺。”

    瓔珞回到大國寺為定安侯府安排的禪院就聽說老夫人又被氣的病倒了,這下子是真需要請慈安大師診脈了。

    瓔珞聽了此事兒也不往老夫人處礙眼,自行去了耳房中,她知道秦嚴也在大國寺便也不再到處亂走了,隻呆在禪房中無趣地翻著經書,心中想著秦嚴的話。

    他說他已經叫人去追回婚書,也不知如今那婚書是否已經被截了下來,瓔珞原就這場持久的大雪沒大太的感觸,如今卻是恨透了這場雪,隻覺著連老天都不幫著自己。

    秦嚴會將此事告訴自己,想必是早已派人往北邊去了,說不定那婚書如今已在秦嚴的手中。

    可瓔珞不明白的是,婚書被截了,她還可以讓遲璟奕再送第二次,第三次,甚至多寫幾份,一起送出去。她就不相信秦嚴能將所有的人都攔住,瓔珞怎麽想都覺秦嚴應該還有什麽後招,可她卻也想不出他的後招是什麽。

    瓔珞這邊正焦慮,外頭便響起了小丫鬟的說話聲,接著隔壁老夫人的屋中也響起了一陣動靜。妙哥出去打聽了下,卻是笑容滿麵的進來,道:“姑娘,是遲大少爺來了,說是親自來賠罪的,這會子已經被迎進旁邊禪房,正和老夫人說話呢。”

    瓔珞聞言忙忙從炕上爬了起來,妙哥伺候著她穿上鞋子,瓔珞禁不住往外張望,見院子中靜悄悄的,她在屋中轉著個圈衝妙哥道:“你去看看遲大哥可帶了小廝來,如今人在哪裏,告訴他,我想和遲大哥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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