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忙回道:“遲大公子給那婢女的嫁資裏倒有一樁五進五出的宅子,就在城東的葫蘆巷裏,如今那青桐就自己住在裏頭。”

    蘇瑛鶯目光微閃,冬梅又道:“這兩日因姑娘要查遲大公子,便有人關注著遲大公子的行蹤,不想卻在昨日傍晚瞧見遲大公子在鬆月茶樓攔下了靖王世子,兩人在雅間中說了有一盞茶時候的話,後來似是不歡而散,那靖王世子離開時滿身煞氣。”

    “可打聽到兩人說了什麽?”蘇瑛鶯不由蹙眉,若有所思,總覺得遲璟奕和秦嚴見麵期間有些不對勁。

    兩人一個是天潢貴胄,一個是商賈之子,按說該是沒什麽交集才對,何故倒在一起吃起茶來?還是在那日納征禮之後,這中間會不會也和蘇瓔珞有關係?

    蘇瑛鶯琢磨著,冬梅卻回道:“雖然殿下給姑娘的人武藝不錯,非等閑之輩,可到底不如靖王世子,沒敢靠近,故此也不知兩人都談了什麽。”

    蘇瑛鶯不覺蹙眉,道:“難道是遲大公子在向靖王世子索要當日被抬走的聘禮不成?”

    蘇瑛鶯當日聽說秦嚴進過瓔珞的房,後來又指使了兩個小丫鬟在遲璟奕麵前搬弄是非,可那些話她自己卻是不信的。

    一來,蘇瑛鶯並不了解秦嚴,完全想不到秦嚴那麽大的動靜來搜定安侯府全是做戲的,再來靖王世子和瓔珞身份懸殊,又是內外有別,蘇瑛鶯也想不到兩人會有機會認識。

    更何況,蘇瑛鶯覺得秦嚴作為靖王世子該是總在京城的,而瓔珞不過剛剛到京城沒多久,兩人這一南一北的,更是沒可能認識了。

    她想了半天也沒個頭緒,索性便放下了此事,隻衝冬梅吩咐道:“令人繼續打聽下,那個青桐是個什麽樣兒的人,當時她被遲大少爺遣散可曾不甘心,再查查青桐有什麽家人,平日裏都在哪裏活動。去吧。”

    瓔珞並不知道蘇瑛鶯的喪心病狂,她覺得自己和蘇瑛鶯沒有大仇,如今蘇瑛鶯被禁足抄經,即便是因此心中恨上了自己,好歹也該安生幾日,等禁足完了後才出來蹦躂。

    她全然沒料到蘇瑛鶯都被禁足了,還在惦記著自己。

    她這些時日的心神都被秦嚴奪去了,每日都在憂心秦嚴會再生出什麽事端來,這般悠悠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連皇帝都已經從林山行宮移駕回了京城,秦嚴那邊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瓔珞慶幸的同時又有點提心,將那日秦嚴在她閨閣中說的話一遍遍回想,又一句句掰碎了琢磨,這才想到了一句話。

    他當時似是說過“我知道你不喜我過來,也不喜歡我碰你,你放心,大婚前我都由著你便是。”,他這話當是承諾不再夜半偷偷往她香閨中跑,也不再對她動手動腳的意思。

    倘若是這樣,他這些時日都沒個人影倒是可以解釋了。隻是這也說明秦嚴是個言出必行的人,他說了大婚,那便要先令她和遲璟奕退親才成,也不知他現在是否已經付諸行動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