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見秦嚴不言語卻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那次大皇兄出征被雪胡人所傷,來日本王但有機會是一定要蕩平雪胡為皇兄報仇的。”

    瑞王這話說的激憤,秦嚴自然也聽的明白,他是暗指倘若自己能投靠於他來日若登大寶,必定會為廢太子洗冤複仇。

    秦嚴卻隻牽了牽唇角,道:“王爺方才也說了,您不擅習武,蕩平雪胡的事兒還是不勞瑞王費心了。”

    瑞王臉上笑意微沉,眯了眯眼也未再言它。

    秦嚴在戶部呆了有兩個多時辰,回府用了夕食便進了書房,卻無心做事兒,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今日在宮中太後的話。

    心中不由也猶疑起來,他雖然從來沒和瓔珞說過要娶她的話,可這不是顯然的事情嗎,他上次離京時還曾和她說,等他這次回京便先帶她見見姨母,這自然是迎娶正妻的意思,是讓姨母從中為他們周全的意思啊。若要側妃什麽的,哪裏用得上他親自帶她卻托付姨母的。瓔珞那樣聰慧她怎麽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可一時間秦嚴又想到了太後和水嬤嬤無奈的神情來,又念著,難道瓔珞當真會誤會?

    他心中不怎麽踏實,加上早晨時來去匆匆的也沒能好好和瓔珞說說話,這會子心思一動,索性站起身大步出了書房,又往定安侯府去了。

    他如今當真是熟門熟路了,不過兩刻鍾後便落入了瓔珞的閨房,可他進了屋便察覺出不對勁來了。

    外間碧紗櫥後的床上竟然沒有伺候起夜的丫鬟,而且沒進內室他便聽出裏頭沒有呼吸聲,竟像是沒有人在。秦嚴幾步進了屋,果然,屋中連炭盆都沒添,黑漆漆冷颼颼的,和頭兩次來時的情景截然不同。

    這種對比明顯的冰冷和黑暗令秦嚴心頭似被抓空了一塊一般,蹙起眉來,有些疑惑和不安。

    他快步行至床前,見拔步床的帳幔掛在金鉤上,床上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不覺目光微沉。隻他也不好驚動這府中的下人,轉身出了屋直回靖王府。

    到了浮雲院卻是吩咐影七道:“去定安侯府打聽下蘇姑娘的去向。”

    影七垂首應了,已然轉身,秦嚴想了想覺得瓔珞多半是為了躲避自己,方才去了什麽地方。她既不喜他半夜造訪,估摸著也不會喜歡影七夜半去驚動侯府的人,不覺又道:“算了,等天亮了再去不遲。”

    影七愣了下,見自家曆來說一不二為著這麽件小事兒也猶豫再三的,心中便一歎息,又應了下來。

    翌日秦嚴練武回院,影七已經問好了瓔珞的去向,聽聞昨日下午瓔珞已坐車往振威將軍府小住去了,秦嚴不由苦笑。

    振威將軍府到底是一等將軍府,是有資格養私兵的,雖然不多,可夜裏的戒備卻要比定安侯府要強些。更何況,將軍府的太夫人和太後乃是手帕交,對太夫人秦嚴還是有些敬重的,若不然當初也不會將瓔珞托付給太夫人。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