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也是古人,奉行婚姻父母命媒妁言,她會問及瓔珞倒不是有開放思想,實在是秦嚴的姻緣實在太過波折了些,太後不得不謹慎重視,更一個,太後見了瓔珞,雖然和瓔珞統共也沒說上幾句話,可卻也看的明白,秦嚴這根本就是想當然,人家姑娘根本就沒那意思。

    如今聽秦嚴說的萬分肯定,太後是當真不知說什麽好了。半響她才道:“你這想法和人家姑娘提過嗎?”

    秦嚴想了想卻道:“祖母許不知道,她是個極聰慧的姑娘,便孫兒不說,她那麽蕙質蘭心,定然是明白的。”

    秦嚴覺得自己表現的很明顯了,瓔珞怎麽可能不明白他的意思呢。

    太後卻聽的眉頭大皺,搖頭歎息道:“你不說人家姑娘怎麽可能明白?這感情的事兒,最忌猜測,你這……唉,皇祖母問你,你和這蘇姑娘接觸過幾次?如今到了那種程度?”

    秦嚴不明白太後何以問的這樣詳細,饒是麵對親近的祖母,他覺得談論這些情事兒,也實在不好意思。見太後目光沉肅盯著他,倒也不敢不答,道:“在穗州時就是祖母知道的那兩次,一次在蘇府中她救了孫兒,一次便是她救安兒那回。在回京的路上,她被人謀害墜落河澗,恰孫兒碰上了此事,念著她曾兩次相救,便跳入河中救了她,後來進京,孫兒……孫兒曾夜半往定安侯府去過一次。”

    秦嚴因恐太後覺得瓔珞不端莊,在閨閣中便於自己不清不楚,故此隱瞞了些事兒。言罷,抬眸瞧了眼太後才又道,“是孫兒先起了心思不顧禮儀跑到定安侯府尋她的,我們並未做出任何逾禮之事兒,皇祖母可千萬莫錯想了她,都是孫兒的錯。”

    太後聞言拍了下炕桌,道:“胡鬧!你都私闖人家的閨房了還叫不曾逾禮?!”

    秦嚴麵露窘色,垂首道:“孫兒做錯了!”

    太後揉了揉額頭,道:“你隨意闖人家姑娘的閨房卻不曾提及要迎娶人家姑娘的話,隻怕人家要誤解了。”

    秦嚴卻不以為然,他覺得他和瓔珞間有種極熟悉的感覺,他覺得瓔珞應該懂他才對。太後見秦嚴不曾聽在心中,也未再多言,道:“行了,她的身世到底有些低,你雖不用妻族幫襯,可堂堂靖王世子迎娶個外室所出的庶女,到底有礙顏麵,說出去也不好聽,她便嫁了也不好處事。此事還需從長計議,你且容皇祖母再思量下。”

    秦嚴從宮中出來已是傍晚時分,他未曾回府,直接便往戶部而去。

    天璽帝前往林山,留了瑞王在京坐鎮,秦嚴到時,瑞王和戶部韋大人正坐在戶部衙門的廳堂中吃著茶閑談。寬闊的戶部衙房中,一字排開十幾張大條案桌,上頭堆滿了厚厚的賬冊。

    屋子裏,燈火通明,一幹戶部官員將賬冊都搬了出來,正劈裏啪啦地打著算珠清算國庫賬目。

    見秦嚴進來,韋大人和瑞王都站了起來,瑞王率先笑著道:“景衡這一路從林山冒雪回來實在是辛苦了,快坐下說話。”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