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氏說著又長歎了一聲,道:“唉,這事兒還是如欣做的太過分了些!不過一個庶女,她有千萬種手段能叫庶女吃虧難言,即便她 日日裝病讓那庶女去跟前端茶倒水,使喚的她連喘息的功夫都沒有,那也是庶女該進的孝道。即便她拿捏庶女親事,可明麵上總得能看的過眼去,叫人說不出錯來才行。這庶女的親事原就比不得嫡女,誰也說不得她什麽。可她便是磋磨也不多動動心思,盡使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但凡她能動些心思,叫人指摘不出錯來,便是那庶女說的天花亂墜,也隻有人指責她不敬嫡母的,即便是三兒說到我麵前,我也能為如欣辯白兩句,可她……罷了,罷了,都隨了三兒的意思去吧。”

    馬氏說著擺擺手,竟是撒開手當真不願再多管宋氏了,段嬤嬤一愣,心中當真覺得那五姑娘是個聰明通透的,就這麽撕扯開來,一下子便叫老夫人對三夫人失望寒心了。倘使五姑娘這會子裝可憐扮無辜,隻會叫老夫人更厭惡,待得兩日大姑娘二姑娘兩位少爺在老夫人麵前再哭一哭,鬧一鬧,老夫人又怎麽能放著三夫人不管呢。

    這個五姑娘果真是個膽大不凡的。這一步棋走的當真是險卻也妙的很。這等手段,又有那麽一副姿容,也難怪得了振威將軍太夫人的高看,大難不死,說不得將來還真有什麽意想不到的好前程呢。

    段嬤嬤正念叨著,外頭卻響起了鬆枝的聲音,道:“老夫人,世子爺來了。”

    馬氏本就還惦記著外頭的事兒,聽聞蘇定功來了,忙收拾了神情,端坐起來,道:“快,請世子爺進來。”

    段嬤嬤也忙清理了地上的碎瓷片,待她重新泡茶端上來,蘇定功已見了禮在圈椅上坐了下來。

    段嬤嬤將茶盞分別放下便躬身退了出去,親自守在了房門口。

    屋中,馬氏盯著蘇定功蹙眉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好端端的食味樓怎麽會起火了?”

    蘇定功額頭上還帶著微汗,顯然是剛從外頭打探消息回來直接便到了老夫人這福祿院,他飲了半盞茶才道:“靖王世子前些時日不是到穗州去治疫病了嗎?後來朝廷上便有人彈劾誠王在穗州草菅人命,不顧百姓死活放火燒村。隻是因為穗州離京城遙遠,而當時靖王世子又不在京城,缺乏證據,加之當時誠王對水災的救濟安置還算妥當,也算立了功勞,這事兒便不了了之了。本以為此事算過去了,誰想靖王世子回京竟然帶了十多個百姓,說是皆是當時無病被誠王抓進疫病村差點放火燒死的,如今這些人竟然要跟著上京來告禦狀,這不,人剛進京城,到了食味樓下,這火便燒了起來,聽說那些個百姓雖有靖王世子護著可也死了兩個,傷了好幾個。”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