瓔珞前世並非十指不沾陽春水,相反她挺愛自己搗鼓些吃食,廚藝也還算不錯,處理雞鴨魚什麽的還是會的,這裏缺乏佐料,燒烤便不是她的強項了,她並非嬌弱的隨時依靠別人的女人,早便習慣了自立自強,合理分工,她言罷也不待秦嚴反應便打算動手。

    秦嚴卻站了起來,道:“女人還是有個女人的樣子好。”

    言罷便自從她手中拿走了短劍和兔子,不由分說往潭邊兒去了,瓔珞瞧著他的背影撇撇嘴,嘟囔道:“我還不信你那冷棍子模樣能見幾個女人,又知道女人該是什麽樣子?”

    話雖如此說,可有人願意將活全攬了,瓔珞也不會自找勞累,鑒於馬上就有食物可吃,她心情愉悅的將濕衣服一件件晾曬在篝火旁的幹枝上,還特意將貼身的肚兜掩在了下頭,待收拾好便坐下來隔著篝火瞧起嘯月來。

    主人走了,嘯月好似有些無聊正逗弄著身前那隻半死不活的麅子,那是一隻沒長大的幼年麅子,個頭很小,更像一隻可憐的小羊。它傷了腿,脖子上也被咬了一口,奄奄一息地躺在那裏,連嗚咽的力氣都沒有了。

    嘯月用爪子扒拉一下,那麅子便忍不住在地上使勁蹭上一蹭蹄子,接著便氣竭地重重閉上眼睛,又是一陣無聲無息,嘯月便又用爪子去扒拉,瞧著那麅子奄奄一息地反複掙紮,它好像覺得和有趣,得到了極大滿足一般,玩的不亦樂乎。

    瓔珞為那麅子默默點了一排蠟,又往火堆上加了兩根柴,將火撥的更旺,秦嚴便已利索地收拾好那兩隻兔子走了過來,他將剝洗幹淨的兔子放在一旁幹淨石頭上,又抓起那隻已經被嘯月玩的死透的麅子用短劍飛快嘩啦了幾下,拎著麅子的耳朵一抖,那麅子便光溜溜的去了皮。

    他提著麅子進了山洞,眨眼出來已清洗幹淨,分割成塊,又將肉穿在棍子上架在火上烤,不時翻動一下,動作嫻熟。

    瓔珞早餓的前胸貼後背,緊緊盯著那撕拉啦冒著油的肉,一時倒也無話。

    她不說話,秦嚴也不是多言的人,隻不時透過騰起的篝火瞟上對麵坐著的少女一眼,見她直勾勾盯著兔子,有時候還砸吧兩下嘴,雙手托著下巴,鼓著腮幫子,像隻餓壞了的饞嘴貓,不由眸中多了些笑。

    兩人都無言,氣氛卻並不顯冷硬尷尬,從來沒有人能給他這種古怪的感覺,秦嚴覺得有些新奇,一時竟不想食物早熟,隻覺得瞧著少女嘴饞的模樣也蠻有趣。

    兔子和麅子還是很快烤好了,秦嚴的三個瓷瓶裏甚至有一個小的裝了些鹽巴,灑了鹽烤的焦黃的肉好吃的差點叫瓔珞咬掉舌頭,她以最快的速度風卷殘雲的解決了小半隻兔子和一隻麅子腿,有些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唇,幽怨的瞧了眼趴在地上已將另外大半隻兔子和麅子吞咽地連骨頭渣滓都不見的嘯月,見那大尾巴狼正心滿意足的舔著爪子上的油水,瓔珞轉眸衝秦嚴道:“嘯月一直吃熟食的嗎?好奇怪。”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