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也是標準的美式獨門獨院,他的位置在二樓,下麵是一個不大但是很整齊的草坪,還有一個非常緩的坡度,奶白色的柵欄隻有半人高,柵欄外麵則是足以行車的人行步道,矗立著成排的林蔭,加拿大楓,據楓糖很棒,隻是現在葉子還是綠的。

    看來還是在地球上?

    跛著腳蹭到床頭,短袖恤,牛仔褲,籃球鞋,沒想到身體很瘦弱,穿的倒挺運動的。

    洗臉刷牙一套下來,章晉陽決定自己以後就按照這具身體的名字活動:凱文·米特尼克,他總覺得這名字有些耳熟,可能是這具身體的記憶問題——還殘留著被人叫這名字的感覺。

    走下樓梯,拐進廚房,一個栗色頭發,身材妖嬈的女人係著全體圍裙正在水池邊忙碌,扭頭看到他,停下了手裏的動作側過身來上下的打量了他一會,眼裏有些驚喜:

    “你今看起來不錯?我給學校打了電話,為你請了假,想帶你去看看心理醫生的……有點好轉?”

    凱文做到椅子上,餐桌上隻有兩份培根蛋三明治,還有旁邊放著的牛奶:“沒必要看醫生了,隻是噩夢而已……”

    女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把橡膠手套狠狠的拽了下去:“僅僅?還而已?你連做了一個月的噩夢,看看你都瘦成什麽樣了!

    你可是謝爾頓最棒的投球手!可今年的比賽你都沒能參加。”

    一口將三明治咬掉大半,幾下就咽了下去,凱文對自己還能維持進食技巧表示滿意:“得了吧親愛的黛西,謝爾頓隻是個鎮子,這地方一共也沒有三隻球隊。

    培根煎的有點焦了,你走神了?”

    黛西自然就是凱文的媽媽,她反手去解圍裙的係帶,臉上有點尷尬:“啊……是啊。

    其實……除了去醫院還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一下,隻是商量一下。

    你也是個大孩子了,呃……最近家裏確實不太好,我和你爸爸……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你做噩夢的原因,但是我保證,這是最後一件事了,我保證!”

    凱文控製這讓自己麵無表情的把整個三明治全吞下腹,表麵沉默實際上是在回憶……確實有點事:他的父母離婚了,前幾律師才和銀行的人來辦最後的手續。

    這倒不是什麽難接受的事,從回憶裏看,其實雙方都沒有什麽錯,隻不過……黛西的工作是個外科大夫,人長得在水準以上,收入可觀,在謝爾頓算得上一隻名花——就像剛才的,謝爾頓應個名兒叫市,其實隻不過是個大點的鎮子。

    而作為父親,喬納森·米特尼克隻是個地方報社的編輯,還是以花邊新聞為主的娛樂報紙,耳濡目染的都沒有什麽好事兒,尤其在夫妻關係上——所以在中年危機之下,他的疑心病越來愈重。

    外科醫生的工作壓力其實還蠻大的,編輯也好不到哪裏去,連番的衝突下,最後兩人走到現在這個狀態也不奇怪,這也是他們涵養不錯,還能保持克製和理智的情況下,還不錯的結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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