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有些局促的媽媽,凱文還是有點不適應這邊家庭成員之間的相處模式,於是隻能聳聳肩:“我聽銀行的人來過,所以我們要搬家嗎?”

    本來黛西還有點擔憂,聽他這麽倒是好了一點,但還是有些緊張,解開係帶的圍裙也沒脫,就那麽有些僵硬的坐到他的對麵:

    “搬家,不,不會的,喬納森申請調職去了西雅圖,報社那邊為他準備了住處……”

    抿了一口牛奶,凱文有點好奇:“這麽他升職了?可喜可賀……那還有什麽事兒?”

    黛西扭扭捏捏的,兩腮爬上了一抹嫣紅:“那個……你介不介意換個姓氏?”

    凱文以絕大的意誌力,接住了因為呆滯而脫落的牛奶杯——在它脫離手掌邊緣,差一點就翻轉,把熱牛奶灑在褲子上之前。

    但是過於緊張而失去了控製的表情就有些扭曲:“沃特……你別告訴我你已經給我找好了繼父!這連一個禮拜都沒到!”

    黛西臉上可疑的嫣紅立刻轉為憤怒的豔紅:“臭子!你以為我是什麽人?我是要你改成我的姓氏!我的!

    不到一個星期就再找一個……我看起來那麽蠢嗎?”

    她之所以蠢,是因為在美國的法律案例中,離婚之後迅速再婚,那麽離婚的另外一方就可以申請重新厘定雙方的婚姻關係和財產,除非離婚之前,這位再婚對象就在法庭上做過證,就是因為和他追求新的婚姻,對方才要離婚的。

    但是黛西和喬納森可不是因為這個,而是因為感情破裂,如果她現在再婚的話,很可能會在接下來喬納森的申請之後一無所有,甚至包括對凱文的探視權。

    凱文一口將牛奶全部喝光,舔了舔嘴唇:“你看起來離蠢(supid)很遠,但是離傻(silly)很近。

    (他無視了黛西被氣得有些呆滯的眼神)

    所以你姓什麽?前米特尼克夫人?我改姓有什麽特別寓意嗎?”

    黛西重重的呼了口氣,發泄似的把全體圍裙脫了下來,用力的拍在旁邊椅子上,和凱文同出一脈的短袖恤,勾勒出誇張的車頭燈:

    “今我要去民政部門去更新的我的個人信息,把米特尼克改成柯文斯頓,所以想問問你覺得哪個好。

    你已經十五歲了,我和喬納森都沒有你的撫養權了,我很高興也很感激你會選擇和我住在一起,我隻是覺得……凱文·柯文斯頓可能更好聽些?”

    凱文點了點頭,本州法律規定十四歲的孩子就可以在父母離異時,自選跟隨父親還是母親,或者獨立生活由法院派遣律師做簡單照顧——通常這個照顧僅限於每個星期送生活費和保釋。

    前身果斷的選擇了三十許人依然風姿卓約身材傲人的母親,放棄了已經半禿的二百斤中年胖子爸爸。

    也難怪,凱文既然號稱謝爾頓第一投手,在家的時候自然也是有練習的,而陪他練習的都是黛西,喬納森要是做運動就不會有那個體型了。

    而對於姓什麽,已經換了靈魂的凱文自然也不會那麽糾結:“隨便你,我還是第一次知道母姓是柯文斯頓,聽起來像是個有曆史的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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