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馬應天的匯報,事情的複雜程度簡直超過了阿那亞的想象範圍。

    真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複雜。

    那個黑影人竟然跟著白歌戈長達一年之久。那麽久都沒有動手一定是想放長線釣大魚,等一個絕妙的時機。

    如果讓那樣的人,等到了那個絕好的時機,那一切還真是不堪設想。阿那亞輕輕地歎出一口氣,扭頭看著床上麵色蒼白的令子爵,還真是覺得有些無奈。

    看來這一次,師兄是攤上大ma煩了。感覺所有的事都攪在一塊了。

    送走醫生,阿那亞坐在床邊看著令子爵安睡時沉靜的麵容,愁眉不展。

    盡管這一次隻是傷口撕裂,但是他之前的槍傷本來就不簡單,所以這一次還真是有點懸。

    明天就要舉辦宴會了,令子爵站在這個樣子肯定是參加不了。可是明天是他煞費苦心安排了那麽久宴會,如果不去,那樣的時機,真不知道再要等到猴年馬月。

    更何況,她是為了配合他的宴會而來,如果宴會參加不了,她這次出山又有什麽意義呢?她又怎麽能幫到他呢?

    麵對這一腦子的問號,阿那亞一時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過現在對令子爵來說,最重要的還是先養好傷。對他們這一行的人來說,任何一點小傷都很有可能被別人抓住大作文章。更何況,他的仇家和敵人還那樣多。

    付靳言匆匆趕來的時候,房間裏隻剩下阿那亞和令子爵了。

    看著阿那亞那沉默寡言的樣子,具體什麽情況,付靳言也能猜出和大概來了。兩人守在令子爵的床邊,看著那蒼白如紙的臉色,都是一陣發愁。

    “如果這一次宴會錯過了,對師兄來說,意味著什麽?”阿那亞扭頭看向付靳言,聲音淡漠平靜。

    付靳言的目光停留在令子爵緊閉的雙眼上,沉默地歎出一口氣,說道:“不甘!”

    對,隻是這樣簡單的兩個字,但是這兩個字對於令子爵來說,卻意味著太多太多。

    或許,這樣簡單的兩個字裏,他押上了一生。

    付靳言回答之後,兩人之間在無交流。

    因為麵對這樣的不甘他們真的束手無策,他們沒有更好的辦法,仿佛隻能看著這樣的“不甘”發生。

    隻能隨著時間的流逝,迎接著他的到來。

    躺在床上的令子爵仿佛也能感受到那種不甘地絕望吧!一整個晚上,都在昏迷中不安穩地皺著眉頭,偶爾夢囈,呼喊的,都隻與那一個人有關。這樣讓身為旁觀者的阿那亞和付靳言都覺得殘忍。

    殘忍?

    他們又如何不殘忍呢?他們都是心狠手辣的鐵石心腸,此刻也為令子爵那病中的呼喊動容。

    阿那亞看著昏迷中的令子爵,幾次都欲轉身衝出門,想要將那個讓師兄魂牽夢繞的女人抓到師兄麵前。

    她相信就算是石頭做的心,也一定會被師兄現在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感動的。畢竟,從小到大,她沒見過師兄這樣認真動過情!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