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歌戈是白虎的第三代,算起來那個孩子已經是第四代了。
如果那個孩子真的落到他的手裏,他會怎麽處理?
父親又會怎樣處理?
上一輩的恩怨,真的要牽扯到那個年幼的孩子身上嗎?
令子爵陷入自己思緒,被這個問題深深地捆住了。
付靳言見令子爵半晌不說話,心情有些慌亂,“……子爵……你想見一見那個孩子嗎?”
如果他說想,不論白家是龍潭還是虎穴,他都一定會闖進去,不說把孩子帶走,至少照片他會替他拍下一張的。
付靳言已經做好了上刀山下火海的準備,可是令子爵卻突然不解風情地反問一句:“你兒子為什麽問我想不想看?”
呃……好吧,!當他沒說!
付靳言苦笑一陣,看來當初那個善意的謊言,現在是掰不回來了。
收了線,付靳言再無睡意。想著白歌戈、令子爵還有他之間那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就不由地頭疼。
他怎麽覺得自己隻是好心搭把手,怎麽就好像把自己徹底陷進去了一樣?
以後他怎樣才能跟令子爵講清楚他和白歌戈之間的關係?
真是傷腦筋。
付靳言一夜輾轉未眠。
而坐在商業大廈裏的令子爵,也同樣沒了審批文件的心思。
文件上白紙黑字都浮在眼前,但是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心煩意亂地從座位上站起身來,思緒早已飄到大洋彼岸。
這個黑衣人的出現,讓他對白虎堂這個甕中之鱉更感興趣了。
吞掉白虎堂是遲早的事,隻是現在他和令君權在比賽。
他們在比到底誰的辦法能先攻克下白虎堂這塊肥肉。
可是現在突然又插入第三方勢力,讓令子爵感覺自己的東西像是被誰覬覦一樣,渾身不舒服。
可是現在他人在心裏過,就算心裏再怎麽不說話,也隻能是鞭長莫及。
現在令君權已經讓他接手了令家旗下的部分產業。
雖然每天忙著天南海北的開會、視察,但是令子爵真正感興趣的,還是為母親報仇這件心事。
盡管令子爵一再向令君權表明心跡,但是令君權的態度卻很堅決,白虎堂的事兒什麽也不讓他沾手。
所以令子爵也隻能一個勁兒地幹著急。
令子爵現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車水馬龍的街道。高高地俯視,明明自己什麽都擁有,可是為什麽,他覺得自己每天過得卻像行屍走肉一般的空虛。
自從醒來,他總是覺得自己的心空了一塊,自己的人生也不完整。
但是在澳洲的時候,他卻渾然沒有這樣的感覺。
是因為他在白虎堂的鬥爭中找到了自己的精神寄托嗎?
或許吧!
令子爵長長地歎出一口氣,拿起電話撥出一長串越洋號碼。
電話那邊響起流利的英語,令子爵沉默一陣,沉聲說道:“障礙已經消失,你可以行動了。”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