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顧子年和程悅青並肩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餘光中，程悅青暗自打量著顧子年的側臉。
一集電視劇結束之後，顧子年忍不住開口：“悠悠想要當姐姐。”
程悅青臉上緋紅，點了點頭說：“嗯。”
“那我們睡覺？”在這種氛圍之下，顧子年居然緊張了……
“嗯。”程悅青微微點了點頭。
顧子年完全看不出她懂還是沒懂，隻能試探的伸出手臂，將她抱進了懷裏。
天啊……雖然程悅青臉皮不薄，但是今天的感覺真的特別怪異。
因為他們是目的的：為了創造下一代！
人一有了目的就顯得不自然，壓力也隨之產生。
程悅青也是一樣，總是感覺尷尬多於溫馨。
顧子年抱著程悅青，近距離之下他能感覺到她在緊張。
“別怕……”他在她耳邊輕聲安慰著。
程悅青點了點頭，將臉埋進顧子年的脖子裏。
回到臥室之後，顧子年也沒有著急，而是提議：“我們要不要喝點紅酒？”
程悅青點了點頭，然後又是搖了搖頭：“不了，喝酒好像對孩子有影響。”
她的聲音有點發抖，房間明明不冷，可是她卻一直在抱著胳膊，目光時不時的看向門口。
“那，好吧。”顧子年輕輕喉結輕輕蠕動，慢慢解開她的衣服。
這一次，不同於以往的恩愛，程悅青閉著眼睛非常緊張，連雙手都是緊緊攥著的。
仿佛，他們一次就能有寶寶一樣，非常非常的窘迫。
耳鬢廝磨之際她也有回應，但非常僵硬，身體也緊張的發抖。
顧子年試著做了很久的預熱，但當真正要進入的時候，還是感覺到了晦澀。
“要不，還是算了吧，要孩子不急於一天。”他不想讓程悅青承擔這麽多，尤其是看她現在的樣子。
明明不想，卻還逼著自己適應。
他不想弄疼她，也不想一個孩子而委屈她。
正如他所說的，有沒有孩子都一樣。
“我……”一直緊繃的程悅青看著顧子年，忽然就哭了……
“別哭，怎麽還哭了呢？”顧子年用手小心翼翼的為她擦去眼角上的淚珠。
可程悅青卻哭的更歡了……
她鑽進顧子年的懷裏，手環著他的腰，帶著哭腔說道：“子年，我真的做不到。”
“沒事，做不到也沒事……”顧子年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像安慰孩子一般撫慰著她。
程悅青在他懷裏哭了一會後，又抽抽噎噎的說：“我真的很怕，很怕會懷孕。”
她不是怕和他親熱，而是怕懷孕。
顧子年沒有逼問她，隻是輕輕的“嗯”了一下，表示他在聽。
“我總是想起那個夢，我夢見我們的孩子，那是一個很小很瘦的孩子。他對我說，媽媽我很冷，你抱抱我吧……
我說好啊，我就抱他，可是，我什麽都抱不到……
然後我就看到一片片模糊而粘稠的血肉……它們就是我的孩子。”
“我們想了，不想那個事情好不好？”顧子年的聲音也充滿了傷感……失去孩子的不隻是程悅青一個，還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