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革開放掀狂飄,

    東方巨龍欲衝霄!

    遼闊神州擂戰鼓,

    富饒津南凱歌飄——

    爭先恐後興工業,

    你追我趕逞英豪……

    益豐公司拔地起,

    雄師謀帥露頭角!

    第四節 患難困苦煉壯誌

    逆境,對弱者來說,是傾覆生活之舟的波濤;而在強者看來,是錘煉壯誌的熔爐。我國近代改良主義者、思想家和著名學者梁啟超講: “患難困苦,是磨練人格之最高學校。”王維和的身世及其數十年來的一貫表現,雄辯地說明:他就是這樣一個排難勇進的強者。

    葛沽原屬河間府靜海縣。1926年(清雍正4年),因 設立天津府而劃歸天津縣管轄。王維和祖輩務農的老家, 就是靜海縣大豐堆鄉高莊子村人。在“幹村薜藶人遺矢, 萬戶蕭疏鬼唱歌”的困苦年代,天災頻仍,王維和那老實 巴腳的爺爺和奶奶,拉扯著大的十三歲、小的僅兩歲的三 子一女,住在四麵透風、屋頂漏雨、搖搖欲墜的低矮土房 裏,荒窪裏那瘠薄的旱地,根本長不出可讓全家人糊口的 糧食——過得是真正衣難遮體、食不果腹的困窘時日。十 分疼愛孩子而又束手無策的奶奶,萬般無奈地淌著涔涔淚 水,對耷拉著腦袋、愁眉苦臉的丈夫說:

    “莫非我們就在這兒苦熬窮耗著等死嗎?就是不顧 咱倆,也得為四個孩子想想呀!”

    好久不吭聲的丈夫,思慮再三.驀地站起身來,斬 釘截鐵地說:

    “我們全家都走、遠遠地走! 聽說北邊的大天津近 郊,是靠河近海的魚米之鄉——到那裏以後,咱倆肯下辛 苦、不怕髒累,還會沒吃穿、沒地兒住?哼!天無絕人之 路——咱走,明天就走!”

    從未走出本村的妻子,想到迫不得已地即將離鄉背 井,頓感茫然、一陣心酸,她異常悲愴地飲泣著輕輕點頭 ……第二天,也就是在1931年一個淒風苦雨的初夏一早, 王維和那意誌剛強、篳路藍縷的爺爺,就照昨日已定的計 劃出發了。他用一條扁擔、八根繩,挑著小孩、領著大孩 和妻子,依依難舍、一步一回頭地走出了這祖居的高莊子村。他們艱難地走啊,走啊,雨下大了,就在牆根兒或樹下背一會兒再走;太餓了,沿路要口飯吃。就這樣相依為命的一家老小,衣濕身冷、饑腸轆轆地跋涉百餘裏,最後,來到了葛沽南十裏的馬廠減河北畔,稻田地頭一間廢置的水車房子裏暫切棲身。那裏隻有幾戶人家。在這舉目無親、孤家寡人的荒涼處,心靈手巧而又勤快任幹的爺爺,立馬著手改造這房:他用硬泥壘牆,壘一層砸實了再壘;又伐來野樹當檁條;把在溝邊打的葦子,紮成把子做房蓋兒;又在葦把子上覆層土;土上抹好泥。這就將原已頹垣斷壁、八麵來風的水車房子,改造成了一間整整齊齊、嚴嚴實實的“新房”了,當地人叫“土堆房”,雖然簡陋,但相比之下,暖暖和和地擠在這兒,倒是比在靜海老家的破屋強些了。緊接著,他又自己開荒,開出後,租用人家的土地種糧,以此維持全家生計,倒也勉強過得去,這真應了“人挪活,樹挪死”的民諺。這樣簡簡單單地過了八年,雖然清苦但卻安生的日子。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患。1939年(民國28年),波浪滔天的洶湧洪水,衝垮了地頭的“土堆房”。王維和的爺爺他們,逃到了馬廠減河堤墊的高台上活命:白天風吹日曬,晚上蚊蟲叮咬;餓了吃發黴玉米,渴了喝堤下涼水……苦挨到翌年開春,他們又在地頭原房處,用草和泥混合在一起堆牆、壘房,越堆、越壘越高,終於蓋成比單純的“土堆房”要結實的四間”泥草房”,然後,全家搬進了這首次住上的冬暖夏涼的“寬敞新房”。日本鬼子投降不久的1945年農曆10月初4,王維和就出生在這裏。四年後,新中國成立了。從他一懂事起,祖輩和父 輩,就經常向他仔仔細細地講述苦難的家世——爺爺講了 奶奶講,奶奶講完爹又講,直講得聰敏好學、勤思善記的 王維和,對長輩們講的每段曆史,都能形象生動、如數家 珍地複述,盡管如此,而當每次再聽講時,胖胖乎乎兒、 大眼溜睛的小維和,仍是全神貫注地聆聽……

    回想當初,在他頭兩次聽講後,曾經還好奇地詢 問:

    “為什麽過去人們生活那麽苦,現在就好了呢?”

    每當這時,向他講述的大人,總是這樣認真地回答 他:

    “過去,是那少數富人.欺負咱們多數窮人的舊社 會;可現在,共產黨、毛主席領導咱們建立了新中國,人 人平等,大家生活也就變好了!”

    他還會天真的閃動著疑惑和求知的眼神兒追問:

    “這會兒生活好了,那為什麽你們還給我講過去的 苦日子哩?”

    大人們仍然是不約而同、眾口一詞而又十分認真地 對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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