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馬小姐,我可以做一個‘巴黎與電影’的專題嗎?”孫漪也提了個問題。

    “完全可以!電影被人們稱作第七藝術,與建築、音樂、繪畫、雕塑、詩歌和舞蹈這六種藝術並列!巴黎還是電影的誕生地呢,而且也是誕生在一家咖啡館裏!這家咖啡館現在還在,模樣兒一點都沒變……至於是哪家咖啡館,就留給你們自己去查找吧!”杜馬小姐笑盈盈地說。

    同學們越發覺得這是一項有意思的作業了。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說莫紮特好像來過巴黎,有的說他外婆從前的男朋友是個大詩人,有的說他家樓下一個小公園非常像畢加索某幅畫裏的,另一個反駁他說畢加索畫裏的東西是不可能被辨認出來的……班裏亂成了一鍋粥。

    “同學們請安靜!”杜馬小姐說,“有什麽想法,課後大家可以盡情討論。我再強調一下這次作業的原則:有新意,有深度,大家說不定會有重大發現哦!”

    “作業什麽時候交?”有人提出重要問題。

    “截止日期是12月底,也就是說大家有整整兩個月的時間。我會選送三份作業去參加50所高中的聯合評比,最終評出一個優勝獎,獲獎的兩名同學每人會得到一台最新的蘋果電腦。”

    同學們摩拳擦掌,仿佛電腦已是囊中之物了。

    “再說一遍,同桌兩人為一組,限期兩個月,大家要抓緊時間哦!下課!”杜馬小姐說。

    2

    第二天,周末,孫漪起床後發現屋裏靜悄悄的,除她自己之外一個人都沒有。

    不過艾莉薩已經為她準備了早餐,桌上有一個金燦燦的煎蛋、一杯牛奶、一個火腿麵包和一個榛子小鬆餅。

    過去的一周不同尋常。周一早上亞曆山大照常去上班,到下午打來電話說是很晚才能回家。後來孫漪半夜醒來,模模糊糊聽見亞曆山大和艾莉薩在說話,她翻了個身又睡著了。第二天一大早孫漪出來刷牙洗臉時,亞曆山大已經又去上班了。以後的幾天,天天如此,今天周六也不例外。

    “一定是發生了重大案件!”孫漪想。她叉起煎蛋,舉到嘴邊狠狠咬了一大口。

    魯魯慢騰騰挪過來,把腦袋擱在孫漪毛茸茸的拖鞋上。

    魯魯近來精神不大好。因為亞曆山大早出晚歸,忙得沒時間遛狗,孫漪便主動承擔起這項任務。出門後,孫漪發現魯魯走得比她還慢。扔出去一個球,魯魯僅僅小跑兩步就停下來,再也不肯動,害得孫漪隻好自己跑去撿球。她試了好幾次都是這樣,其中一次被一個路過的小男孩看到,小男孩對他父親大喊:“爸爸你看啊!這裏有隻大狗會扔球讓人去撿!”

    昨天晚上魯魯顯得很不舒服,艾莉薩摸摸它的頭,覺得它在發燒,這讓艾莉薩很擔心。

    孫漪吃完煎蛋,又拿起麵包。她撕下一小片火腿,彎腰送到魯魯麵前。

    魯魯搖搖頭表示不想吃。

    “可憐的魯魯!吃什麽都沒胃口!”孫漪想。

    正想著呢,傳來鑰匙開門聲,艾莉薩回來了,兩手都提著菜,氣喘籲籲的。

    “啊寶貝兒,你起來了!”艾莉薩說,“我趕早去買菜,順便給魯魯拿了藥。”

    孫漪大口吞完最後一點牛奶,把餐具都運到廚房水池裏去洗。艾莉薩也走進廚房,打開冰箱把菜放進去。

    “亞曆山大又去上班了吧?”孫漪一邊刷盤子一邊問。

    艾莉薩說:“是啊!可憐的亞曆山大,黑眼圈都出來了!”

    孫漪好奇地問:“有大案子?”

    艾莉薩正在把一棵巨大的生菜塞到冰箱裏去,她脫口而出:“可不是嘛!”

    剛說完她就反應過來,本能地左右看看,好像四周會有人偷聽似的,然後小聲說:“你可千萬別告訴任何人,我們警察家屬,不應該亂說的。”

    孫漪打包票:“絕對不告訴任何人!”

    等兩人洗完碗、裝完菜從廚房出來,艾莉薩坐在沙發上給魯魯喂藥,藥片全都做成骨頭的形狀。

    孫漪在旁邊看,看了一會兒她到底還是忍不住問:“到底是什麽案子啊?報紙、電視上都沒有看到大案報道……”

    艾莉薩的嘴開了又合,合了又開,猶豫了好一會兒——可憐的艾莉薩,這麽一個愛說話的人,憋了這麽多天,簡直快憋壞了。她給魯魯灌了一口水,終於還是沒忍住:“反正下周一大家就都知道了……告訴你,盧浮宮被偷走了八幅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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