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侵華戰爭中後期,日軍在中國的戰線逐漸拉長,同時,人數可憐的日軍要應付亞洲各個戰場及太平洋戰場,所以此時在中國各地的日軍是顧頭不顧尾,在相持之中走向敗落已經成為定局。這時,日本軍部“在戰區建立慰安所”的設想已經不可能逐一實施。隨著陷入人民戰爭的沼澤,此時的日軍官兵頭腦中除去“槍林彈雨”就是“玉碎”。正是這個時期,日軍大量走出炮樓和所占領區域去中國各地民間進行性暴力犯罪;正是在這個時期,日軍除去在中國的村莊進行燒殺搶掠之外還強暴當地的中國婦女。同時,他們按照“慰安婦”的模式,從中國的城鎮、村莊中強擄婦女進炮樓,充當性奴隸供其長期使用。這些中國女性已經成為絲毫沒有人格尊嚴的性工具,她們的生命也絲毫沒有保障。李連春當年被侵華日軍強擄進日軍炮樓長達半年之久。嚴格地講,她不是實際意義上的“慰安婦”,但是,她卻是侵華日軍按照“慰安婦”的模式強行擄進日本兵營充當性奴隸的。在侵華日軍的檔案中她不可能像其他軍用品、其他“慰安婦”一樣有編號或者記載,李連春和一起被日軍強擄進炮樓的中國姑娘一樣是比侵華日軍隨軍“慰安婦”更悲慘的性奴隸、性工具,她們有隨時被殺戮的危險。因為,殺了她們還可以抓到新的中國姑娘。給她們戴上所謂“慰安婦”的帽子,我認為更是奇恥大辱。如果說“慰安婦”成為被侵華日軍強擄為性奴隸的代名詞,也隻好暫且如此。

    總之,“慰安婦”在字麵意思上成為一個簡單的符號,一個簡單的代名詞。要想用其他的簡單中文詞匯表達一個複雜的詞意,也太複雜、太難。所以,也隻好如此。其實,“慰安婦”這個詞的背後充滿了血淚和苦難,是一言難盡的苦難。

    @@2.在人間地獄裏充當性奴隸

    侵華戰爭的血雨腥風飄過中國的土地60年後的今天,才有十幾名中國婦女站出來控訴侵華日軍性暴力犯罪的行為。侵華日軍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難書,需要事實時,需要當事者站出來時,大部分親曆者卻沉默了。這一曆史悲劇之後的悲傷,實在令人刻骨銘心。

    當然,問題是複雜的。正因為是“複雜的”,所以才幫了以往罪惡的忙。

    李連春是經過忍辱含垢、羞愧欲死的思想鬥爭之後才勇敢地站出來,向世間披露那段曠世慘絕的人生遭遇的。李連春原來是龍陵縣臘猛鄉白泥塘人。1942年5月,日軍從緬甸入侵滇西,由於駐緬英軍及中國遠征軍的敗北,日軍長驅直入,不到一周,龍陵、騰衝先後失守,怒江以西大片國土盡皆淪喪。白泥塘村地處怒江西岸鬆山左側,屬日寇的前沿陣地,由日軍五十六師團的一一三聯隊駐守,更是成了日寇肆意踐踏的重災區。

    1942年8月,就在臘猛街頭,三個日寇把17歲的李連春輪奸了。此後,日軍又來到她家要把她帶走。李連春的父親堅決不答應,被日軍當場打死。在日本兵的營房裏,李連春和被抓進來的姐妹們一起每天強裝笑臉,應付那一身臭汗、剛從陣地上換下來的日本兵,要陪他們笑、陪他們鬧,還要任他們肆意蹂躪,即使是衛生期也不能幸免。數月之後,趁一個黑風暴雨的夜晚,李連春借著盛夏的悶雷和閃電,深一腳淺一腳沿浪濤滾滾的怒江邊逃出日本鬼子的魔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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