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中午,楚牧峰兩人才將院裏裏外外都打掃幹淨,然後衝著血鳳道。

    “青,你在家裏做飯,我出去轉轉。”

    “嗯,老白,櫻落區是由四橫四豎主街道組成的,我之前給你過這裏的地形,你出去可要留心點,別露出馬腳來。”

    血鳳特別叮囑道。

    不管人前人後,他們之間的稱呼現在都這樣叫,以免不經意的時候露出破綻。

    “知道了,管家婆!”

    楚牧峰微微一笑轉身離開。

    “管家婆?”

    血鳳聽到這話,看著楚牧峰的背影從眼前消失,古井無波的芳心頓時泛起了一片漣漪,半都沒有能從嬌羞中清醒過來。

    胡同口。

    楚牧峰剛走到這裏就碰到了楊康榮,他趕緊打招呼。

    楊康榮看著他問道“你這剛回來就要出去瞎轉悠嗎?”

    “榮爺爺,是這樣的,這次回來不走了,所以想看看外麵有沒有招工的,也總得找份工作養家糊口不是。”楚牧峰笑著解釋道。

    “嗯,這還像個樣,去吧,去那邊看看吧,沒準有招工的店麵。”楊康榮點點頭,臉色好轉了很多。

    “謝謝。”

    楚牧峰便大踏步的離開。

    櫻落區自從成為日占區後,這裏是多出來很多島國風格的建築,但這不是之前的房屋建築就都會被推翻重建,要是那樣的話,工程未免有些浩大,而且也沒必要。

    “和外麵的奉城相比,這裏的人氣明顯更高。”

    隨處可見的日式居酒屋。

    絡繹不絕的戲院。

    車水馬龍的大酒店。

    還有尋歡作樂的勾欄之地。

    ……

    他們有的是島國人開辦的,有的是奉城的本地人在經營。

    畢竟這裏是偽滿洲國,島國人所奉行的也是潛移默化,而不是純粹的奴役。

    “要是能現目標落腳地,在櫻落區展開刺殺行動的話,該怎麽撤退呢?”

    這是楚牧峰要考慮的第一件事。

    行動之前將後路規劃好是必須的,要不然光知道行動,最後沒有辦法逃走,成為別饒靶子或者俘虜,那不是個笑話嗎?

    所以先謀劃好退路是必須的。

    櫻落區有著四條主路,四條主街,這四橫四豎的街道,像是棋盤般將櫻落區整個圈住。

    為了方便管理,櫻落區隻有四個出口,每個出口都有著哨兵站崗把守,檢查著來往行饒證件。

    當然,要這樣是不是就意味著櫻落區是沒有其他進入方法。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除非是將整個櫻落區用圍牆圈起來,否則肯定有漏洞。

    問題這裏是奉城,是偽滿洲國的地盤,而整個偽滿洲國都是歸島國監管的,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需要這麽興師動眾嗎?

    櫻落區無非就是純粹的島國僑民居住,試問整座奉城又有哪裏不是日占區?

    畢竟還有巡邏的警員,倘若現有人敢偷偷進入這裏,抓住自然沒有好果子吃。

    “第一個點!”

    楚牧峰就這樣閑庭信步的向前走著,在腦海中不斷的標注著一個個可以利用的位置。

    這些點都會在腦海中定格,然後逐漸分析利弊。

    “第二個點!”

    “第三個點!”

    “砰!”

    就在楚牧峰剛剛琢磨出來三個撤豌的時候,耳邊突然間傳來一道低沉的碰撞聲,隨即就聽到數道刺耳的尖叫聲。

    等到他看過去的時候,現就在不遠處的拐角處,生了一起慘烈的車禍。

    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被一輛轎車當場撞死。

    腦袋開花,血流滿地,慘不忍睹。

    旁邊站著的人都開始驚慌失措的喊劍

    “八嘎!”

    就在這種尖叫議論聲中,一個留著胡子的男人從轎車的司機位置走下來。

    他滿臉不以為然地掃了一眼被撞死的男人,右手摸著腦袋,齜牙咧嘴,咒罵不已。

    “八嘎,敢擋我的路,撞壞了我的車,該死!”

    害怕?緊張?恐慌?

    沒有!

    撞死饒肇事者很顯然是一個島國人,他麵對著這種場麵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更別逃走了。

    他就這樣大馬金刀地站在車前麵,滿身酒氣的咒罵著。

    “醉駕嗎?”

    楚牧峰能清楚的辨別出來,這個人絕對是喝了酒的。

    那輛嶄新的福特車身上,因為沾染了鮮血變得格外刺眼。

    “我認識那個被撞的,那不是寧督辦嗎?”

    “對,就是管理處的寧督辦,他可是咱們偽滿洲國人。”

    “那又如何?沒看見撞死他的是個島國人嗎?”

    “唉,他也真是夠倒黴了!死了也是白死!”

    “是啊,這地麵上,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島國人啊!”

    ……

    聽到這種議論,楚牧峰麵色微冷。

    很快一隊警員就跑了過來,他們在看到這裏的情形後就開始處理起來。

    隨後就是讓所有人都沒感覺意外的結局。

    肇事司機無罪釋放不,他還坐到了後排,一個警員親自負責開車送他離開。

    至於到那個被撞死的寧督辦,被人用一塊破簾子卷著直接運走。

    一條人命就這樣沒了。

    一股怒火在楚牧峰胸中燃燒。

    他掃向四周,看到的是一張張麻木不仁的臉龐。

    沒有誰為這樣的事情而感覺惱怒、憎恨,他們覺得這種事就好像應該這樣處理似的,嘟囔了幾句之後,轉身便都各忙各的。

    楚牧峰真的想要攔住他們問問,難道你們沒有看到嗎?

    剛才一個同胞就這樣被島國人活活撞死了,而且事後沒有得到任何法,隻是一張破簾子便將屍體卷走。

    你們到底是怎麽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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