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

    楚牧峰就從自己看到海河浮屍的那幕起,在聽到楚牧峰為了一個被害的臥底,居然竟然會以身涉險,前去日租界追查凶手時,吳錦堯格外震驚,眼底也充滿了欽佩之色。

    不是誰都能有這份熱血愛國,嫉惡如仇之心。

    當吳錦堯聽完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後,拿著那塊玉佩,臉色陰沉,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李山崖就是那位所謂的血手。

    “你的對,李山崖應該就是隱藏著的那條大魚,他就是曹易的上線,是他指使曹易殺掉了趙青峰,然後在暴露後果斷自殺,就此斷絕了咱們的所有線索。”

    “這個家夥實在是太狡猾了,在審問時,還表現得那麽坦然鎮定,根本看不出來破綻。”

    一拍桌子,吳錦堯斷然道:“現在就要對李山崖進行逮捕!”

    “不急!”

    楚牧峰微微一笑,衝著吳錦堯道:“吳老哥,要是我沒記錯的話,情報科應該是歸屬嚴副站長分管的是吧?”

    “不錯!”吳錦堯點點頭道。

    “要是那樣的話,這事我建議還是交給他去做吧。”

    楚牧峰端起麵前的茶杯,吹吹了茶葉,喝了一口,雲淡風輕的道。

    交給嚴豐春做?

    吳錦堯想了想,很快就清楚其中的竅門,再看向楚牧峰的時候,露出滿臉的讚歎。

    這麽年輕的楚牧峰,到底是怎麽做到這樣老練的?

    不錯,這事他是能做,可做了之後肯定是會惡了嚴豐春,就算這事自己做的很理直氣壯,也難免嚴豐春不會多想,甚至懷恨在心。

    但這事要是交給嚴豐春自己去做的話,就又會是另外一種局麵。

    嚴豐春會心虛,會羞愧,對他多出幾分畏懼。

    這也相當於是讓嚴豐春自己去清理門戶,給足他顏麵,不至於讓他丟人現眼。

    “行,我這就讓他過來!”

    “好!”楚牧峰頷頷首。

    很快,嚴豐春就接到羚話過來,而當他看到坐在這裏的楚牧峰時,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卻是沒有表現的多麽明顯,絲毫沒有暴露出來他已經知道楚牧峰是力行社秘密督察的事。

    “嗬嗬,楚督察也在啊。”

    楚牧峰微微點頭。

    “站長,您找我有事?”嚴豐春側身問道。

    “豐春啊,咱們也算一起共事多年,你也清楚我的脾氣,在原則問題上是一步不讓。”

    “是是是,我知道。”嚴豐春笑著應道。

    “現在有件事和你,和你的情報科有關,所以要交給你去做。”吳錦堯開門見山道。

    “什麽事?”嚴豐春看到吳錦堯這麽嚴肅,也收斂起了笑容道。

    “是這樣的……”

    吳錦堯沒有細前因後果,隻是言簡意賅地了下問題,當嚴豐春聽完,看到那塊玉佩的瞬間,臉色逐漸變得嚴肅起來。

    “吳站長,這個消息可靠嗎?”

    “絕對可靠!”

    這次話的是楚牧峰,他盯視著嚴豐春,眼光中流露出一種強大的自信。

    “嚴副站長,這事是我親自調查確認過的,絕對不會有問題。不過我建議你最好不動聲色拿下他,不然指不定他會做出什麽舉動來。”

    “明白了,我這就去!”

    盡管還有所懷疑,但嚴豐春沒有再廢話,敬禮後轉身就走出辦公室。

    欽佩!驚歎!

    等到嚴豐春去做事的時候,吳錦堯才有時間將整件事從頭到尾的捋捋,越捋越覺得楚牧峰厲害的很。

    昨晚前去日租界報仇雪恨,不僅將平安商號四個間諜全都殺死,最後還捎帶著將津門站的一個潛伏奸細給挖出來。

    難怪人家年紀輕輕就受到戴老板重用。

    自己在楚牧峰這個年紀的時候是什麽職務,什麽軍銜?差得遠了!

    眼下已經是上尉軍銜的楚牧峰,應該很快就會升遷吧,搖身一變就是校級軍官。

    才二十出頭,太年輕了,前途無量啊。

    這次前去帝都,吳錦堯可是好好打聽了楚牧峰底細,知道這位秘密督察絕對是戴隱的親信,而且還算得上是他的門生,關鍵他還有個更牛氣的真老師,黨國那位名望極高的老人。

    有著如此身份,有戴隱的力挺,還有葉老當靠山,楚牧峰今後的發展必然是光明坦蕩,自己應該及時交好。

    有人脈!有手段!有魄力!

    放著這樣的人不去結交,那純粹就是蠢貨了。

    “楚督察,我知道鄭廳長是你的師兄,跟我也算是一城共事,以後我可要和鄭廳長多多交流的。”吳錦堯眼珠一轉緩緩道。

    “那敢情好,那我師兄那邊就有勞吳站長多關照了。”楚牧峰笑道。

    “嗬嗬,互相關照,互相關照!”

    一個鄭岸成為楚牧峰和吳錦堯中間的牽絆。

    ……

    情報科。

    李山崖最近的心緒有些忐忑不安。

    為什麽這麽那?歸根到底還是得從趙青峰的被殺起。

    趙青峰必須死,這點是毋庸置疑的,他隻是惋惜曹易的自殺。

    畢竟在津門站中能有一個聽話的人是很難得的,可惜就這麽沒了。

    但沒轍,要是曹易不自殺的話,一旦禁不起刑法的摧殘,他就會暴露。

    盡管曹易也不清楚自己的具體身份,可這種危險是必須要扼殺掉的。

    幸好一切都按照他的預料進行著。

    “山崖,你過來一趟!”

    就在這時,同僚鄭前鋒突然間站在辦公室的門口招招手,笑著道:“那個安門橋的案子有點問題,你幫我看看。”

    “好!”

    沒有任何懷疑的李山崖站起身就往外麵走去,隻是當他剛剛走到門口,前麵的鄭前鋒猛然轉身,一拳重重砸在他腹部,讓他疼得差點將早飯都吐了。

    緊隨其後是旁邊兩個看似閑聊的同事衝上來,利索地反擰住他的臂膀,戴上手銬。

    前後不超過五秒鍾,李山崖就被順利拿下。

    辦公室中的其他人看到這樣的一幕,都有些吃驚和意外,嘩啦著全都站起身來,目瞪口呆地想要問兩句。

    “奉命逮捕李山崖!與其他人無關,繼續做你們的事!”鄭前鋒沉聲道。

    “帶走!”

    審訊室鄭

    看著站在麵前的嚴豐春,李山崖是滿臉愕然,忐忑不安地問道:“站長,為什麽啊?為什麽要抓我?我做錯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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