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一切都好嗎?”她又問了一遍,“店鋪裏要換的新屋板都買好了嗎?騾子換了沒有?看在上帝的分上,瑞特,把你帽子上那些羽毛拿下來吧。看你這個傻樣,也許等會兒你進城時會忘記把它們拿下來的。”

    “不嘛。”美藍說著,拿過父親的帽子,用手護著。

    “這兒一切都很正常,”瑞特回答道,“美藍和我過得很開心,我想你走後她就沒梳過頭。別去吮那些羽毛,乖寶寶,它們可能髒得很。是的,屋板巳經換好了,騾子換得也挺合算。說實在的,這裏沒什麽新聞。一切都是那麽單調乏味。”

    不過,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野尊敬的阿希禮昨晚到我這兒來過。他想問問我你是否願意把你的廠子和你在他廠裏擁有的那部分股權賣給他。”

    斯佳麗正坐在搖椅裏,拿著一把火雞尾毛扇,一邊搖一邊扇著風,聽了這話便突然停住了。

    “賣給他?阿希禮的錢是從哪兒來的?你知道,他們窮得一個子兒都沒有。他掙的錢,玫蘭妮一下就花個精光。”

    瑞特聳了聳肩:野我一直以為她是個勤儉持家的人,看來對韋爾克斯家的家底我遠不如你了解得清楚。”

    這番剌人的話聽起來像瑞特又故態複發了,這使斯佳麗有些惱火。

    “到旁邊去,親愛的,”她對美藍說,“媽媽有話要跟你爸談。”

    “不。”美藍斷然拒絕,一下子爬到了瑞特腿上。

    斯佳麗朝孩子皺起眉,美藍也繃起小臉回敬她,那模樣活像她外公傑拉爾德·奧哈拉,惹得斯佳麗差一點沒笑出聲來。

    “就讓她在這兒待著吧,”瑞特心平氣和地說,“說到他的錢是從哪兒來的,好像是一個什麽人送給他的。在羅克艾蘭時,那人得了天花,是阿希禮護理了他。這件事重新喚起了我對人性的信念,人們的感恩戴德之心畢竟還未泯滅。”

    “那人是誰?我們認識嗎?”

    “信上沒署名,是從華盛頓寄來的。阿希禮也想不出是誰寄給他的。話得說回來,阿希禮為人忠厚無私,走過那麽多地方,又做了那麽多好事,怎麽能指望他一一記住所有的人呢?”

    斯佳麗若不是為阿希禮的這筆意外之財感到喜出望外,麵對瑞特的挑戰,她早就奮起反擊了,雖然在塔拉莊園時她就早巳打定主意,以後凡是涉及到阿希禮的事決不和瑞特鬥嘴。她對自己在這件事上所處的位置毫無把握,在確確實實弄清楚自己在這兩個男人之間處的位置之前,她不想貿然出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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