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類學在中國的發展曆程

    如果說20世紀20年代是中國人類學的奠基階段,那麽,30、40年代則是中國人類學的發展階段。在蔡元培、吳澤霖等第一批留學西方的人類學者的努力下,中國的人類學取得了很快的發展。早期的人類學先驅們已不滿足於西方人類學的簡單移植,而是在翻譯了大批西方人類學名著、學習西方人類學理論的同時,開展了諸多卓有成效的本土調查研究工作,提出發展本土人類學的設想,試圖建立中國人類學學科體係。可以說30、40年代是中國的人類學研究高潮迭起,熱鬧非凡的時期。人類學家翻譯大量西方經典著作,同時通過實地調查,撰寫了大量有關中國社會文化的研究論著,也留下了不少經典的傳世之作。

    在譯介西方人類學著作方麵,這一時期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主要有:張銘鼎翻譯了馬雷特的《人類學小引》(1930),林振鏞翻譯了馬林諾夫斯基的《蠻族社會之犯罪與風俗》(1930),王亞南翻譯了威斯特馬克的《人類婚姻史》(1930),李小峰翻譯了摩爾的《蠻性的遺留》(1931),呂叔湘翻譯了馬雷特的《人類學》(1931),李安宅翻譯了弗雷澤的《交感巫術心理學》(1931),吳景菘翻譯了威斯勒的《現代人類學》(1932),楊東蓴、張栗原翻譯了摩爾根的《古代社會》(1935),呂叔湘翻譯了羅維的《初民社會》(1935)、《文明與野蠻》(1935),鍾兆麟翻譯了威斯勒的《社會人類學概論》(1935),李安宅翻譯了馬林諾夫斯基的《巫術科學宗教與神話》(1936),呂一舟翻譯了哈頓的《南洋獵頭民族考察記》(1937),周駿章翻譯了史密斯的《文化傳播辯論集》(1940),費孝通翻譯了馬林諾夫斯基的《文化論》(1944)及弗思的《人文類型》(1944),楊成誌翻譯了博厄斯的《人類學與現代生活》(1945)。除了上述這些文化人類學方麵的著作外,當時還翻譯了許多體質人類學方麵的著作,這些著作的翻譯出版,無疑擴大了人類學這一學科在中國的影響,也培養了許多專業研究人才。同時不難看出,譯介進來的外國人類學作品,涵蓋了當時流行於西方的主要人類學理論流派,如古典進化學派、傳播學派、美國曆史學派、功能學派等,也許正是這種兼收並蓄,來者不拒的寬容態度,才促進了人類學在中國的飛速發展。

    這一時期的學者在譯介國外人類學著作的同時,也開始積極編寫專著,主要有:蔡和森的《社會進化史》(1926),黃新民的《世界人種問題》(1927),蔣由智的《中國人種學》(1929),陳翰笙的《人類的曆史》(1929),楊宙康的《文化起源論》(1930),裴文中的《中國猿人化石的發現》(1930),吳金鼎的《山東人體質的研究》(1931),張栗原的《現代人類學》(1931),吳澤霖的《現代種族》(1932),劉敏的《人類學體係》(1932),林惠祥的《世界人種誌》(1932)、《文化人類學》(1934)、《民俗學》(1935)、《神話論》(1935),陳兼善的《史前人類》(1936),岑家梧的《史前史概論》(1939),楊成誌的《人類學科論集》(1939),陳應新的《人類是怎樣成長的》(1946),以及蔡元培等編寫的《世界人種誌》(1949)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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