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玩笑?!”

    寂靜的林間除了有風吹過,連個鳥叫聲都沒有,某鹹魚的聲音顯得格外的刺耳,同時還透著淒涼。

    “有這麽開玩笑的嗎?”

    顧老三憤憤的看著王安委屈道:“你也看見了吧?我好好走我的路,沒招它沒惹它,突然就給我懟坑裏去了呀!還有啊,我特麽上個廁所,它就在後麵嚇唬我,差點給我嚇出毛病來!還有還有……”

    聽著顧老三的抱怨,王安也有些無奈。

    大抵還是為了報複顧老三之前嚇唬它的事,這一路,看似淡定的美洲豹卻總是憋著壞的搞動作。不是突然衝到顧老三身前猛的吼叫出聲,就是趁他不注意故意絆他一跤。

    雖沒啥生命危險,可某鹹魚還是自覺心靈受到了打擊。尤其是作為這貨的“主人”,王安居然不管,眼睜睜的看著他挨欺負,顧朗心裏的悲傷都快逆流成河了。

    不過某鹹魚神經大條,王安可不會。別看眼下她嘴裏“黃黃”的喊著,實際上她到現在也不敢和這頭猛獸過於親近,更別是嗬斥了。

    顧老三覺得她是偏心,殊不知她壓根就不敢把人家怎麽樣。

    “好啦!別在那哼唧了!”

    當著一獾一豹的麵,王安還是拉不下臉來像“別人家的”女朋友那般安慰某人,便隻冷個臉喝道:“誰讓你最開始先嚇唬它的?貓科動物都記仇,你就忍忍吧!”

    “記仇?”

    顧朗愣了愣,接著砸吧了一下嘴,翻著白眼暗罵:“記個屁仇,明明就是欺軟怕硬!它怎麽不去欺負老大呢!”

    當然,這話是不敢出口的。

    某獾這一下午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就跟有人欠了他錢不還一般,耷拉著臉,還經常性的走神。

    熟知這貨習慣的某鹹魚很清楚,越是這種情況就越不能搭理他,不然很容易落下挨揍的口實。某獾的好心情,向來都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此時,兩人已經來到一處河灘前,準備搭建宿營地。也正因如此,王安才有功夫聽他抱怨。

    南麵,一條超過百米寬的大河蜿蜒流過,夕陽照射的水麵下泛著幽光,也不知道有多深。理論上,這樣的河邊是不太適合宿營的。

    越是這種“永久性”存在的水源地,所聚集的動物自然也就越多。就不可能會來飲水的陸行動物了,單是這河水之中,就有可能會有水蚺以及鱷魚的存在,還有人人聞之色變的亞馬孫食人魚。。

    不過眼看著太陽就要落山,兩人也來不及去找更合適的宿營地。好在“黃”的存在讓兩人心裏存了些安全感,顧老三嘴上抱怨,但要敵意卻是沒有的。

    在熱帶雨林中能有一隻美洲豹伴行,可比任何保鏢都令人放心。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不能騎了。

    顧朗和某獾是想騎,但人家不讓。而王安,卻是不敢騎。眼下她最多也隻敢摸摸黃的腦袋,要是美洲豹撲倒在她腳下撒嬌,她就會嚇得俏臉慘白,一動都不敢動。讓某鹹魚在心裏大呼暴殄物,連個貓都不會擼。

    兩人沿著河邊打量了一下,又往東走了幾百米,才找到一處奇怪的空地。

    奇怪,是因為這裏不知為何形成了一片沙地。像是河岸坍塌了一般,地表植被連同土壤全都消失,隻剩下一條月牙形的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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