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殘陽如血。

    雨林中的硝煙散去,槍聲漸歇,然而飛鳥卻仍就不敢歸林。

    兩名身穿迷彩服的隊員拖著幾根青樹枝,把林間還在冒青煙的草叢撲滅。另有人拖著具屍體出現,扔到滿是焦土的空地上。

    “呸!”

    滿臉絡腮胡的青年大馬金刀的坐在一截黑突突的樹樁上吐著唾沫,在他的胳膊上,此時還插著片黑突突的彈片,把衣袖染紅了一大片。

    在他對麵,隨隊的醫生正在給一個不斷呻吟的男子包紮傷口。隻看拖到空地間的屍體數量,這竟是唯一在追擊中活下來的武裝分子了。

    等到隊友包紮完畢,拎著藥箱往他這邊走時,大胡子便起身拔出手槍來,連個招呼也不打,直接對著對麵那貨剛包紮好的大腿上又打了一槍。

    槍聲在靜謐的林中傳出很遠,正忙活著的隊員們被嚇了一跳,扭頭看到某大胡子的行為,便又聳了聳肩膀,繼續忙活,似乎早就見怪不怪了。

    “啊~~!法克!法克油!”

    被打穿了大腿的男子滿是血汙的臉整個抽搐起來,扯著嗓子叫罵,汙言穢語不斷。大胡子卻像是沒聽到一般,連個表情都欠奉。

    “我隊長……”

    某醫生扭頭看著大胡子的傑作,翻著白眼不爽的嘟囔道:“你下次有這想法的時候,能不能提前打個招呼?繃帶不要錢嗎?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好不好?”

    “你懂什麽!”

    某隊長得意的挑了挑眉:“提前了,你就不給他包紮了。這叫剛給他希望,就讓他絕望!有沒有覺得有種很哲學的道理在裏麵?”

    “法克油!有種就殺了我!”

    被打的男子都要氣瘋了,要不是雙手被綁著,都恨不能衝過來抽死這個不要碧蓮的家夥。有個屁的哲學道理,明明就是想折磨他。

    “不著急,等我知道了我想知道的消息,你以為你還能活著?”

    大胡子的話讓周圍的隊友都忍不住在心裏罵街。特麽就沒見過這麽耿直的,情報還沒審出來呢,就先把打算出去了。

    “你不問我也知道,你不就是想知道盧克先生的行蹤嘛!哈哈……”

    男子帶著絕望仰頭大笑,嘲諷道:“實話告訴你吧,從遇到你們那一刻他就和我們分開了。你們這群蠢貨,還以為是我們在護著他逃跑,真的就全都追來了,哈哈……”

    “砰!”

    槍響過後,男子的狂笑聲戛然而止,頭顱無力的向後垂下。

    “嘖……”某醫生走到大胡子身側,趁他不注意抬手就拔了他胳膊上的彈片,還搖頭歎道:“你也太著急了,就不再問問?”

    疼了一哆嗦的大胡子差點把槍扔了,聽到醫生的詢問,居然疑似委屈的哼了一聲,不爽道:“他居然敢罵我,老子最討厭有人我蠢!我哪裏蠢了?”

    “是是是,你不蠢!”醫生一隻手按著正在飆血的胳膊,推著他往回走,再沒人理會那已經沒了聲息的男子。

    同一時刻,三千公裏外的比塔部落,也有人充滿了委屈。

    “憑什麽!”

    楊旭站在最前,對著一個頭戴赤色鳥羽,卻穿了身阿瑪尼的中年男子怒道:“是我們幾個找出特效藥才救了你們所有人!不然你們現在還在茅坑裏蹲著呢!憑什麽還要關我們?”

    “對啊!憑什麽!”

    “楊哥的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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