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某狼轉身躲進顧朗臥室,還關了門,隨即便有不服氣的吼叫聲隱隱傳出。像極了挨了打的熊孩子躲進房間裏哭鼻子罵街的樣子。

    王平也納悶了,狼四這貨在家的時候看起來多乖巧一“狗子”,咋出來了之後就這麽能鬧騰呢。

    肚皮有些發癢,某獾下意識的撓了撓。不同的觸感傳來,便又停下動作。

    他肚皮上正蓋著塊被藥水浸濕的紗布,外麵用醫用膠布歪歪扭扭的粘著。有些都從毛上耷拉下來了,又被倔強的懟回去。要讓其他也受了槍傷的人知道他就是這麽處理傷口的,非哭暈在廁所不可。

    也不知道咋回事,王平的肚皮和子彈似乎格外有緣。做人的時候就被人用槍打在了肚皮上,沒想到都做獾了,又來這麽一遭。

    他倒也想處理得好些,起碼縫個針啥的。奈何眼下就這“手藝”,能包上就不錯了。況且縫針的話,免不了又要打針和剃毛。這兩樣,他哪一樣都不想沾。

    額頭上的毛還沒長齊呢,背後被剃的地方到現在也還能看到“補丁”,要是肚皮再被剃下一塊,都快成了“補丁”獾了。

    從冰箱裏拖出袋昆士蘭果,也懶得關冰箱門,任由那麽敞著。某獾試了試身上的毛,覺得幹得差不多了,便往臥室走去。他的背包裏還有換洗衣服,到時候衣服一穿,正好蓋住肚皮上的紗布,神不知鬼不覺。

    在米拉布卡警局西側兩個街區外的西珀斯醫院,特護病房內的袁曉曉在睜開眼睛的瞬間便向腰間摸去。然而光溜溜的觸感傳來,別是刀了,連褲子都沒摸到。

    “握了棵草,老娘被不可描述了?”

    這是袁曉曉的第一個念頭。

    腦海中最穩固的記憶還停留在約翰森林當中。荒郊野嶺的,一個昏迷過去的女子被不可描述倒也符合邏輯。不過隨著思維回歸,被警察帶走的情形終於浮現在腦海裏。同時大腿和胳膊上的疼痛也隨之而來。

    下意識的抬手向右手臂摸去,就聽“哢”的一聲,胳膊頓在身前。借著走廊和窗外的燈光,卻看到手腕上還套著一個銀光閃閃的手銬。

    “靠…”

    袁曉曉翻了個白眼,也不見有什麽多餘的動作,左手一抖,手銬就被甩了出去,掉落在床鋪上。

    摸了摸右手臂,發現整個手臂已經被打上了石膏。於此同時,在石膏外側同樣摸到了另一副手銬。

    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後,右側的手銬垂落在床邊。袁曉曉掀了被子,看到大腿上被裹了厚厚一層繃帶。除此之外,肚子、肩膀也都纏了繃帶,跟個木乃伊似的。也難怪護士沒給她穿衣服。她這種狀態,每次換藥都得脫,穿了反而麻煩。

    在病房裏找了一圈也沒看到自己的衣服,袁曉曉從床頭櫃上拿過給她準備的病號服,剛要穿上,房門便被推開。

    臉腫得老高的韓大俠鼻梁上貼著塊紗布,拎著個袋子走進來,抬眼就看到光溜溜的袁曉曉正瞪著他,當即愣在當場。

    “看你妹啊,滾出去!”

    一聲嬌叱響起,某人咽了口唾沫,默默的轉身離開。都沒好意思問她手銬是誰給解的。

    然而隻隔了不到兩分鍾,房間裏便傳來袁曉曉的呼喊聲。老韓頭再次推門而入,眼前的病床上卻已經空無一人。

    對麵敞開的窗戶外,某人正用僅餘的手臂摳著窗框邊緣,嘴裏不停叫罵。

    “麻辣隔壁的,哪個缺心眼的傻1把樹綁在路燈上的?老娘還以為這特麽是一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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