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的病房裏,彌漫著一股蜜汁尷尬。韓大俠坐在床邊的一張折疊椅上,死死抿著不斷抖動的嘴唇,臉都腫變形了,也掩蓋不住那噴薄欲出的笑意。

    西珀斯醫院南側50米的院外,有一處兩排單車道相對並行的高架橋經過,兩車道之間的橋下原本種有一排椰子樹。

    大概是因為高架橋的高度正好和樹冠平齊,為了不影響過往車輛的視線,同時保證綠化,也不知是哪個人才想出的辦法,就在椰子樹樹根的位置套了一個裝有土壤的箱子,綁到了高架橋上的路燈頂端。

    結果在8樓病房裏的袁曉曉從窗戶向外看去,正好能看到一排樹幹,還以為自己就在1樓呢。等跳出窗外了,才知道自己作了個大死。

    此刻,被“解救”回來的袁曉曉盤著腿坐在病床上麵,正不顧形象的啃著一個漢堡,白色的蛋黃醬蹭了一臉也顧不上擦。

    韓大俠好不容易把笑意給憋回去,又不敢拿這事調侃。無聊之下,便撈起耷拉在床下的手銬嘖嘖稱奇。會開手銬的人他見多了,可像袁曉曉這種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還能掙脫手銬的,的確少見。

    “你是怎麽做到的?”某韓好奇的問道。

    “想知道?”

    袁曉曉停下手裏的動作,歪頭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來,抓著半個漢堡的手指勾了勾。等到老韓頭好奇的湊過來,便猛的靠近,在他略帶尷尬的注視下溫聲道:“那你先告訴我,你臉上的傷,是誰打的?”

    韓大俠:……

    黑著臉向後靠回到椅子上,某韓偏過頭去,左顧而言他。

    “其實你也不用急著逃跑,我已經和總部報備過你線人的身份,警方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袁曉曉似笑非笑的盯著他的眼睛,語氣不明的道:“誰要做你的線人了?”

    “喂,你這人……”

    老韓一聽這話就急了。哥們兒千裏迢迢的跑來澳洲,又是搭人情又是挨揍,還被同行排擠。好不容易把人給保下來了,吃幹抹淨就想不認賬?要不是看在救過自己一次的份上,真以為哥們多稀罕你呢?

    “你可要想清楚了!”

    韓大俠站起身來,俯身看著袁曉曉,貌似氣場強硬的道:“你現在可還是國際刑警在冊的通緝犯呢!要是拒絕了我,馬上就會麵臨牢獄之災。你也別想著逃跑,我能找到你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

    “哈……”

    袁曉曉突然有些幸災樂禍的指著韓大俠,女孩般的雀躍道:“我知道你是被誰打的了!”

    “我……”

    某韓的氣勢一滯,瞬間就垮了下來。接著就聽袁曉曉嘲諷道:“嘖嘖~那獾今被打了一槍,差點死掉。你不會覺得人家以後還會把獾借給你用吧?”

    “什麽?老大被打了一槍?”

    韓大俠頭皮一炸,心底瞬間就涼了半截。

    希拉裏斯船港外,剛下了出租車的顧朗再顧不上搭理電話裏的解釋,抬腿就往酒店的方向狂奔。

    房間裏,王平躺進被窩滿足的喘了口氣,正要閉上眼睛組織睡眠,外間客廳裏就傳來了開門聲。不到秒鍾,臥室裏的燈光便閃爍著亮了起來。

    “靠,回來的可真是時候!”

    某獾歎了口氣,抓過床頭櫃上的客房服務牌就往開關的位置扔去。而這個時候,臥室門卻突然被推開,顧老三急吼吼的就往裏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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