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盧克的離開,彌漫在林間的殺氣似乎也消失殆盡。風再次吹過樹林,伴隨著枝葉的颯颯聲,有盤旋的鳥兒悄咪咪的落在樹梢上,低頭看向樹下。

    “喀……喀喀喀喀~”

    奇怪的聲音驀然傳來,像是貓頭鷹在吃米老鼠的時候突然被燙了舌頭。剛落回的鳥兒被嚇得再次飛起,頭也不回的往遠處飛去。

    “你特麽笑個屁啊,有病吧?”

    清脆的女聲赫然在樹下傳出,似乎還伴隨了抽打什麽物體的聲音,有些悶悶的。

    樹下,俯瞰的場景有些嚇人。殷紅的鮮血濺落的到處都是,一個金發碧眼的姑娘平躺在地上,腹部插著一把9軍刀,身下的血液已經溢出了一個紅圈。

    然而此時,都已經快要掛了的姑娘卻側著臉,費勁的抬起頭越過身旁的人影,好奇的看向一個擼著自己衣服的毛茸動物。

    在她的側麵,一個耷拉著右手臂的短發女子正衝那隻動物嗬斥,甚至剛剛還動手抽了一巴掌過去。在她左手的食指上,沾了些油乎乎帶著鮮血的東西,看起來有些惡心。

    要是往常有人敢打自己,王平早就呲著牙撲過去打架了。然而此刻,某獾卻是微低著頭,毛臉上全是訥然,要不是有一層黑毛擋著,沒準還有臉紅。

    就在剛剛,他想讓袁曉曉幫忙把卡在肚皮脂肪層裏麵的子彈給摳出來。畢竟等下要去追盧克,很可能還會動手,肚皮裏的子彈隨時都可能往裏滑進去,變成要他命的炸彈。

    按這麽嚴肅的場合,性命攸關,尤其某獾心裏還裝著仇恨呢,總不至於還有笑場的情緒。可也不知道是癢癢肉就長在肚皮上,還是哪條逗比的神經搭錯地方了,袁曉曉才剛嚐試著把手指探進去,他就和吃了蜜蜂屎似的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誇張,肚皮一抽一抽的,簡直都要站不住了。

    再加上某人把手指捅進一個滑膩膩的洞裏摳動的動作,總覺得有那麽一絲猥瑣。某獾這麽一笑,徹底把袁曉曉給笑毛了。莫名感覺被占了便宜,當即一巴掌抽到了那張令人討厭的毛臉上。

    “那啥,我不笑了還不行嘛,你繼續……”

    王平有些不好意思,還討好似的對袁曉曉拱了拱爪子,接著就抓著恤的兩側擼起,把肚皮再次湊了過去。

    “哼!”

    袁曉曉冷哼一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再次把手指心翼翼的探過去。之所以生氣,除了感覺這動作猥瑣之外,也是怕某獾亂動之下,再不心再把子彈給捅進去了,那可真是弄巧成拙了。

    隨著某人的動作,迷彩帽簷下的毛臉崩得緊緊的,嘴邊那幾根胡子微微抖動,似在忍著什麽。袁曉曉皺著眉頭,手指微動,好似摸到了一個硬邦邦的金屬物體。正要嚐試往外摳,就感覺到某個毛茸肚皮突然一抖。

    “喀喀喀~~(???)”

    王平繃了半,還是沒繃住,再次狂笑。在袁曉曉這個角度,都能透過他的毛嘴看見喉嚨裏的舌頭,和通了電的電鈴一般抖著。

    某人徹底黑了臉,叫罵著收回手來。接著想到了什麽,幹脆把手臂繞到某獾身後,抓著他背上的那層皮膚提了起來,不停的上下晃動,像是在晃一瓶可樂。

    “嗷~喀喀~咳咳……”

    王平的帽子都被甩掉了,口水控製不住的濺在袁曉曉的腿上。伴隨著一頓一頓的顫音,好一會兒,一枚亮銀色的彈頭就從他的肚皮上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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