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平終於知道了,什麽叫做常在江湖飄。

    他今天身上紮的針,就是以前揍別人時拍過的巴掌。今天流的眼淚,就是當年跟大胡子走的時候,腦子裏進的水。

    “嗷(破音)!!”

    帳篷裏的嚎叫聲不斷響起,和剛醒來時不同,這次王平是眼睜睜的看著劉敏把一根根的銀針往自己身上紮,那感覺,生不如死都無法總結。

    手機裏不斷傳來姥姥的“安慰”聲:“瞎叫喚什麽!紮了針才能好的快!為你好懂不懂?給我憋回去!”

    王平覺得這會兒姥姥要是在這,自己被紮針的同時,沒準還會挨巴掌。可姥姥畢竟不在這,於是某獾叫的更慘烈了,同時還不斷掙紮,小白牙呲著威脅劉敏。

    不過進入工作狀態的劉敏堪稱恐怖,壓根也不鳥他,於是某獾又轉而威脅顧老三。

    “咳…”

    某鹹魚不自然的把臉縮在了平板後麵,來了個眼不見心不慌。

    “額美精”小姐,也就是袁曉曉口中的“卡薩婭前輩”此時已經來換班了,還帶來了埃菲爾的新水果,同時貼心的給袁曉曉帶了份早餐。

    於是某小妞決定先不急著回去休息,一邊吃著早餐,一邊笑吟吟的看著嚎叫的某獾。那姿態讓王平想起了小時候一次挨揍,來他家學習“先進經驗”的壞鄰居。

    至於站在袁曉曉身後的埃菲爾,此刻舉著半根香蕉,微張著嘴巴,已經看傻了。

    大概劉敏每一次的針灸,對於埃菲爾來說都是一次靈魂上的衝擊。雖說目前它見過的被針灸的動物,隻有它的女兒勞拉和眼前的某獾。可兩者在過程中都叫的太淒慘了,讓它誤以為針灸是一種既神奇又非常痛苦的治療手段。

    雖然這種手段讓它有了外孫,同時還把它的小夥伴從死神手裏給搶了回來,可它一點也不想體驗。

    所以在所有穿白大褂的人裏,它最敬畏的就是劉敏。這個“雌性兩腳獸”,在它眼裏和神靈也差不多了。

    眼見某獾很快就被紮成了刺蝟,對著手機小聲嗚咽,劉敏收了針盒轉身向裏麵走來,埃菲爾急忙一口吞下手裏的香蕉,然後正襟危坐,像是小學生見到了班主任。

    “埃菲爾,感覺如何?傷口疼不疼?”

    劉敏摸著這隻異常巨大的黑猩猩的腦袋,笑眯眯的用英語問道。某個敢和虎豹硬剛的族長大人,此時乖的像個寶寶。聽到問話就急忙搖著腦袋,咧開嘴巴傻笑著討好。

    “噗…”

    一旁的袁曉曉突然樂了出來,等劉敏看過去,便又恢複那副拘謹的態度,笑著說道:“劉醫生,它是怕您給它紮針呢,肯定不敢說實話!”

    聽到某小妞毫不留情的拆穿了某猩猩的把戲,埃菲爾和王平同時丟了個鄙視的目光過去。這家夥,根本就不知義氣為何物。

    “不要擔心!”劉敏笑著拍了拍大猩猩的肩膀:“我不會用針紮你的!不聽話的孩子才紮針,你這麽聽話,吃藥就行。”

    “臥槽?”

    某個“銀光閃閃”的小動物眯著眼斜視劉敏:“說誰呢這是?指‘猩’罵‘獾’是吧?”

    好消息是,袁曉曉臨走前,總算不忘替某獾問了劉敏他能不能吃東西。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就大大方方的把藏在白大褂裏的牛肉幹拿了出來,扔到本屬於王平,眼下卻“空無一獾”的病床上。

    不過對王平來說,還有個壞消息,那就是他的治療還遠沒有結束。

    按照劉敏的說法,或者說應某鹹魚的邀請,對直播間裏心係某獾的粉絲們和盛姥姥做的病情介紹,王平的體內有多處血管破裂,存在大量的出血點和淤血,最嚴重的脖頸後麵還有開放性傷口。手術治療雖然已經結束,但在傷口愈合和淤血完全化開前,最起碼吊瓶還是要繼續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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