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時間的僵直帶來的身體上的酸爽絕對是成倍刺激的。

    眼看著地勢見陡,草地上偶爾還能看到被風吹過來的編織袋,王平估計這裏馬上就要接近馬庫尤尼外圍的農田區域,距離104號公路也不遠了。在抵達之前,還是要先休整一番,恢複一下體力。

    車子在一處不到兩米寬的河流岸邊慢慢停了下來。王平用兩隻爪子抱著操縱杆按死刹車,轉身抬起後腿在檔位杆上踹了一腳,把檔複位,這才擰了鑰匙熄火。

    早已經熟悉了這套流程的花,車子還沒停穩,就迫不及待的從前麵跳出車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神色帶著萎靡。

    因為懶得換擋,再王平短手短腳的也不太方便,所以這一路王平都是以最高檔位的速度橫衝直撞過來的,就算是有些溝溝坎坎,越野車也絲毫不會減速。

    這種路況行駛所帶來的顛簸感,蹲坐在副駕駛的花感受的尤為明顯。之所以沒暈車,大概還是因為失去了擋風玻璃,一張嘴就被強迫灌進去一肚子風的緣故。

    用了一個有點羞恥的姿勢把手刹抬起來,王平跑去後座看了看顧朗。

    顧老三越發顯得虛弱了,除了臉頰上因為高燒沒有完全消退,還帶有一絲紅潤之外,麵色整體上是蒼白的。手上更是沒了一點血色。

    王平知道,這是由於發高燒身體消耗太嚴重,又得不到補充的緣故。

    顧朗這個樣子可經不起長時間的折騰,必須要及時補充食物,尤其是高營養的食物才行。王平可不想自己拿著命開車來搶救的人,還沒病死卻先餓死了。

    裝食物的背包在顧朗腳邊的座椅下放著,裏麵的泡麵都碎成了渣渣,那隻鹿腿也早就被顛到了爪哇國,不知道被甩去了哪裏。牛肉幹倒是還有一包,還是之前花吃剩下的,王平沒吃,又拿了回來。不過顧朗這個樣子,怕也是無福消受的。

    王平翻出來最底下還剩下的幾盒牛肉罐頭,打開發現裏麵也早就晃成了一坨麵糊糊,滑膩膩的有些惡心。不過怎麽這也是眼下最具營養價值的東西了,正好可以當做顧朗的營養餐。反正這貨也沒有知覺,吃什麽全憑王平做主。

    罐頭的香氣傳到車外,把剛用舌頭洗了洗臉的花給吸引了過來。

    跳進車裏湊近王平手裏的罐頭,隻聞了一下,花就嫌棄的轉過頭去。最後它把昨晚藏在後座下麵的半截馬賽克又拖了出來,帶著跳出車外,找了一顆歪脖子矮樹野餐去了。車裏就剩下王平自己,托著一盒罐頭思索對策。

    可惜王平的爪子拿不住勺子,直接用手喂又怕無意間劃傷顧朗的嘴。

    拍了拍顧朗的臉,這貨隻是輕輕哼唧了兩聲,果然還是不能完全清醒。

    想起當初在外籍軍團訓練的時候攜帶的野外營養劑的原理,王平用爪子在罐頭盒的底部紮了一個孔,然後把它湊近顧朗的嘴巴,讓裏麵化成糊糊的牛肉罐頭一點點的漏下去。為了不讓孔被堵住,王平甚至還用爪子在裏麵攪拌了一下。

    好在雖然意識不清醒,但嘴巴還是很誠實的知道餓了。漏進去的牛肉糊糊在潛意識的控製下被顧朗咽到肚子裏,求生的欲顯得很強烈。

    有些發黃的牛肉糊糊斷斷續續的滴下,有的時候還會有肉粒稍微堵住孔,然後在被王平用爪子捅下來,順便帶下來一大坨湯汁。盯著看了一會兒,王平突然覺得這個畫麵和某種生理過程極其相似,頓時一陣反胃。

    “嘖,怎麽每次自己好心想要照顧這子的時候,畫風都會變得這麽奇怪呢?”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