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沉吟片刻。說道:“國內與印尼在華人華僑的問題上一向都很敏感,政府在公開場合的表態會有些溫和,隻能以其他方式盡最大之能力幫助印尼遭遇劫難的華人華僑,還請陳先生您及其他同胞能夠諒解。這件事,我不敢貪下功勞。香港中聯辦副主任葉臻民部長知道您要與郭先生到這裏來,他人正從西區趕來,還請陳先生不吝一見……”

    “啊……”陳文聰、郭鬆延都是一臉的驚諤。

    孫尚義知道事前都是張恪自己掏腰包讚助國際人權組織與媒體記者前往印尼調查當地的排華、等種族歧視問題,又適逢其會最大程度地遏製這場印尼華人大劫難的蔓延。

    聽張恪這麽說,孫尚義甚至驚訝。張恪這是明擺著將功勞讓給政府,不清楚他這麽做的用意。傅俊進來說葉臻民地車已經到了碼頭,碼頭到這裏步行也就幾分鍾,張恪說道:“孫先生陪我去接葉部長,”輕輕的按著唐婧的肩膀,跟她說道,“小婧,你陪郭先生他們在這裏稍坐一會

    走出房間門,張恪才跟孫尚義說道:“雖說政府秉承以往的政治傳統。在公開場合的表態有些溫和,但是我相信政府沒有袖手不管,也不可能袖手不管,事發突然了些,有些動作才來得展開,又不能過於公開,可能會給人一些錯覺……”

    張恪心裏相信也是如此,國內截止到九七年底引進的外資中有超過60%是來自於海外華人華僑的投資,中國還要繼續大力的引進外資、發展經濟。不可能過分傷了海外華人華僑同胞的心;不然葉臻民不會急著趕過來----隻是此時自己已經深度地參與了這段曆史的進程之中。不然國際社會要一直拖延到七月初才會對印尼排華大騷亂進行廣泛的關注,張恪他也不曉得曆史在這一刻會如何的演變。葉臻民趕過來。大概就是要來安撫陳文聰。退一萬步講,張恪他也不能不配合葉臻民。

    孫尚義苦笑著說道:“政治傳統也不要一成不變啊,你剛才那麽說又是有什麽打算?”孫尚義八十年代中期才從內地到香港來,對內地的政治傳統感受尤其的深刻,難免要苦笑了。

    “這也隻個善意的謊言,要不是陳文聰等印尼華人華僑團體不知道此事,我寧可這事就爛在各自的心裏不再提起,”張恪說道,“這個恩情,我個人可承受不起。要說有什麽打算,我想錦湖要真正的崛起,與國家利益保持一致是肯定要地,當然,錦湖也不會摻合到政治性的問題中去。”

    孫尚義點點頭,算是理解張恪的這番用心,乘電梯到酒店大堂外等葉臻民。

    從七星碼頭到半島酒店極近。張恪與孫尚義剛到門口,葉臻民的車也在酒店前停下。

    張恪、孫尚義與葉臻民進了一部電梯,讓傅俊陪葉臻民的秘書、司機進另一部電梯。

    “葉叔你是猜測騷亂的新聞及時傳出印尼是我在背後搗鬼?”

    葉臻民點點頭,說道:“之前是猜測,聽說郭鬆延帶陳文聰來見你,我就能肯定了。你們事先也給肖大使通過電話……唉,反應還是遲緩了一些,你們做的這些事,中央會記住的。”

    “陳文聰與郭鬆延就在樓上,我已經跟他們說過了,葉叔您是專程來看他們地……”

    “……”葉臻民不解地看著張恪。

    “要沒有葉叔你在背後撐腰,我哪裏能做得了這些事情?”張恪說道。

    葉臻民稍想就明白過來,說道:“我知道你對中央溫和地態度有所不滿,在東大搞出那出戲。不曉得要讓多少人為此頭疼!公開場合的表態隻能是如此了,但是你能如此決定,相信你心裏還是多少能體諒中央地苦心----你也放心。內部的活動絕計不會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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