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鬆延也到香港了。那再好不過。我正好也想見郭鬆延。我過來見你……”葉臻民不會囿於身份在誰見誰地無關問題糾纏。

    葉臻民也知道郭鬆延到香港來了?張恪心裏覺得奇怪,雖然覺得葉臻民這時候急著見麵另有目的,但是不會拒絕他到半島酒店來一起見麵,喝著咖啡等郭鬆延、孫尚義、葛明德先過來。對衝基金的事情不能讓郭鬆延知道,更不能讓郭鬆延帶過來的客人知道。尼克李森略作逗留,就先回自己的房間了。

    諾大的豪華複式套房裏,就剩張恪與唐婧兩人,傅俊及其他隨時工作人員另有房間入住。

    郭鬆延要引薦的一個五十歲出頭的男子,神色悲切,目光沉毅。

    “這位是印尼萬業集團陳文聰先生……”郭鬆延介紹道。

    “你好,對印尼發生地災難深表遺憾,想要做些什麽,卻又很無力……”張恪走上前握住陳文聰粗糙的手。陳文聰是印尼著名的華人華僑領袖。雖然之前沒有聯係,但是郭鬆延引薦。張恪自然不會冷淡以待,他對印尼的主要華人富豪也不會沒有耳聞。隻是不清楚陳文聰有沒有家人在這次劫難中受害,也無從慰問起。

    張恪這時候倒是明白過來,葉臻民急著過來是要見陳文聰,倒不知道他從哪裏知道陳文聰跟郭鬆延在一起;不過,他想要知道,總是有渠道知道的,葉臻民可是中央政府駐香港中聯辦副主任。

    “要不是暴亂的新聞資料及時傳出國境,要不是及時引起國際社會與媒體的關注,實難想象劫難還要蔓延多久,哪怕將劫難提前製止一分鍾,張先生您依舊是印尼華人華僑的恩人。”陳文聰鬆開張恪的手,退後一步,深深地鞠了一躬。

    張恪嚇了一跳,俄而想起來是怎麽回來,心裏倒是慚愧,忙走上前一步攙住陳文聰,說道:“愧不敢當……”郭鬆延也攙過陳文聰到室內沙發上坐下。

    事發前日,也就是9日,事態如拉開弦地怒弓一般緊急之時,郭鬆延不僅通知雲源集團在印尼的工廠做出自保準備,也通知他在印尼商界地幾位摯友早做準備,若不能及時離開印尼,也要在聚集到工廠、華校等公共場合自保,甚至知會新加坡當局對可能發生的狀況要有所準備。騷亂暴發之後。由張恪通過尼克李森通過海外賬戶資金讚助的國際人權組織與媒體記者將排華騷亂的新聞資料及時傳出印尼國境。

    四月底,印尼的風聲已經很緊,張恪也顧不上海外對衝基金的秘密會因此有可能走漏風聲,將相關情況告之郭鬆延,希望郭鬆延有能力多做些事情,哪怕減少雲源集團在印尼的員工傷亡。將相關情況及時通知郭鬆延也值得地!

    陳文聰等人自然也從郭鬆延那裏知道之所以騷亂的新聞資料能及時傳出印尼國境、新加坡當局與媒體能有如此迅速的反應以及紐約時報會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版刊載印尼排華騷華的新聞在全球範圍內形成廣泛的影響是誰在背後盡力。

    陳文聰並沒有及時離開印尼,萬業集團地產業幾乎都在印尼,他讓家人趕在九日入夜之前就離開印尼,他本人則留在印尼。騷華發生後,十一日下午,他才乘飛機到新加坡避難,十一日深夜,大規模的騷亂就被控製住了。據陳文聰所述,當時在印尼的新加坡國際航班。隻要機上還有空位就允許華人無票登機,即使大騷亂已經在十一日深夜控製住了,新加坡章宜國際機場還在二十四小時接收從印尼逃出來的華人華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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