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徐學平查新蕪市委副書記羅歸源案牽涉出東海水利係統內的利益鏈被迫黯然離開東海,要徹查章州案的難度可想而知。

    窩案是最讓人頭疼的,沒有狗咬狗的好戲可看,也沒有狗咬狗的空子好鑽,而且章州礦業的利益鏈也絕不會僅僅隻局限章州當地人的手中。東海水利係統的利益鏈才值幾何?章州礦業九七年出口額明麵上就高達十億,不過這還沒有到最瘋狂的時候,因為國有企業體製改革還沒有徹底的拉開帷幕,官商勾結的盛宴才剛剛拉開帷幕,像唐家在章州也算是大戶,但是在章州礦業裏可能更多的還是明目張膽的盜采,手裏握有采礦權應該在章州礦業裏占不到太大的比例。

    驟然遇到這種事,張恪也不記得太明確,具體的數據還要讓人去查。

    那隻砸壞的表給何弦拿在手裏把玩,張恪拿過來,將杜飛叫到一旁,將表交給他,說道:“找個鏡框裱起來……”

    “……”杜飛疑惑的看了張恪一眼,這麽做無疑是要徹底的將唐忠這小子激怒,雖然不用怕這姓唐的什麽,對人睚眥似乎不是張恪的風格?再說姓唐的也沒有做出人神共憤的事情出來。

    “這裏麵水很深、很渾,我所知不多就已經讓人咬牙切齒了,有可能的話,我還是想要去攪一攪!”張恪拍了拍杜飛的肩膀,便不再多解釋什麽,這件事要好好的布局才行,不然惹得瘋狗亂咬也是很讓人頭疼的事情,眼下逗逗狗崽子玩倒是閑趣得很,另外通過晨曦紙業將勢力滲透進江南省的步伐也不宜拖太久了,需要加快步伐,不然就根本沒有去觸動章州利益鏈的力量。

    杜飛點點頭,他當然也不會真做那種拿鏡框將碎表裱起來的傻事,隻要讓人將唐忠給張恪戲弄的消息傳出去就可以了。讓唐忠知道張恪摔隻地攤貨騙他摔隻真卡地亞,他能咽得這口氣才怪。他又說道:“你也要小心些,瘋狗會咬人的。”

    “……”張恪笑了笑,他對潛藏在暗處的威脅看得很淡,一是他能深刻了解這潛在的規則與人性深處的欲望、恐懼,再則就是他莫明能從九四年夏天重新來過他的這一生,有些事情再看不開,也真是白白的擁有這重生的體驗了。另外,他也相信馬海龍、傅俊他們的專業水準,現在給自己專配的保衛就有四人,雖然在建鄴不喜歡有保衛貼身隨行,但是發生意外事件,他們能保證在五分鍾之內趕到現場。

    “哦,對了,今天你跟蒙樂怎麽在網吧裏熬通宵?”張恪想起來這時候已經是淩晨三點鍾了,杜飛與蒙樂都還在網吧裏,跟平時不一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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