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安聽著呂春笑的喊話,也跟著站了起來:“娘娘,不如我去縣裏頭看看吧。”

    這個時辰都快要睡了,人怎麽還沒回來,可別是出了什麽事啊。

    官嵐九點頭同意了:“你去吧。”

    久安應了一聲,放下手裏的活,準備要出門,官嵐九卻把他叫住了:“你等等,我跟你一道去。”

    想著洪相蘭的話,她突然有點想去一探究竟。

    久安拿了燈籠走在了前頭,官嵐九在後頭跟著,走了好大一段路,官嵐九才開口:“久安,你說說你家主子以前在京都都是怎麽生活的。”

    一提到當初的鳳書十,久安那是一臉的自豪:“爺在京都的時候可風光了,上哪都有一群公子哥擁簇著,每日除了上朝,剩下的時間便是遊山玩水了。”

    官嵐九聽著也不意外,鳳書十年少有為,加上家裏頭就他這麽一個兒子,自然都是寵著慣著。

    他當初剛到青州隻曉得看書,那八成是因為不熟悉這一帶的情況 ,和經濟條件不允許。

    現在在書堂教書,結識了一幫誌同道合的,也確實是有的可以玩了。

    久安說完看到官嵐九沒吭聲,有些納悶地看著她:“娘娘,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呢?”

    這可是官嵐九第一次打聽關於鳳書十以前的生活。

    看她臉色不大好,久安都有些擔心起來。

    “我家爺雖然到處遊走,吃喝玩樂,但是因為當初心裏頭有著可君小姐,倒是麽去什麽不該去的地方。”

    官嵐知道久安所指的這個不該去的地方是哪裏。

    以她對鳳書十的認識,他確實不會去那種地方,即便是去了,也像他說的那樣,隻是去喝酒吧。

    久安也不知道鳳書十是上哪去喝滿月酒了,倆人隻能去學堂問了,聽那老伯的回答是,辦滿月酒的是柳飛兒的三哥。

    好幾個年輕的夫子吃飽喝足後,上清雅堂去了。

    久安一聽清雅堂三字,臉上的好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個耳光一樣,有點火辣辣的,剛剛還跟他家娘娘保證他主子不會去那些不該去的地方,這會…

    官嵐九沒吭聲,轉身就朝清雅堂去了。

    快走到門口時,想起來這好像不讓姑娘家進去,她不想鬧,不想跟以往看到的正房抓奸那樣,演戲給別人看。

    心裏頭堵著一口氣,轉身又往回走,久安就在後麵跟著,看到她又掉頭回去了,趕緊叫住:“娘娘,你這又是往哪去,清雅堂就在前邊。”

    “我不去了,你自個去吧。”官嵐九往回走的步子都帶著風。

    久安站在那不知要怎麽走,去追官嵐九也不是,放下他家主子好像也不行,隻能轉身朝清雅堂去了。

    官嵐九負氣回了家,呂春笑還在忙著手上的針線活,看到她一個人回來了,臉色也很難看,呂春笑都有些擔心起來。

    “娘娘,你怎麽一人回來了?”

    官嵐九沒說話,徑直地進了屋子,砰的一聲閂門睡覺。

    呂春笑望著門外好一會也沒看到久安回來的身影,隻能回到樹下等著,等的實在困的受不住了,隻能回屋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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