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嵐九大眼一眨,想了一會:“既然你不跟我計較,我不跟你計較,那回屋吧。”

    連拖帶拽,指甲都扣進鳳書十的肉裏去了。

    鳳書十杵著不肯動:“我先去洗身子。”

    剛剛跟久安鑽進那山林頭,倒是一身的蜘蛛網。

    官嵐九歪著腦袋看他,想也逃不出手掌心,同意他去了。

    回屋閑著,便把全部身家倒騰出來數了數,那麽點銀子來回數了即便,還是差一兩,見鬼了。

    滿床找著,沒有,舉著火燭鑽到了床底去,銀子沒看到,倒是有一張紙條。

    莫不是劉德貴的兒子死因在這記上了?

    突然的想法讓官嵐九冒冷汗,伸手去把紙條撿起來,若是能讓死者冤情得意重見天日,她應該的。

    攤開紙張一看,抬頭是‘九兒’。

    九兒?那不是寫給她的?

    哪個混蛋給她寫信,還藏在床底這麽隱秘的地方,順著字句往下看:

    ‘我去縣裏了,昨夜跟你說了那般多,怕你是沒聽著,又給你留了信條。

    那手帕是柳姑娘的沒錯,但我先前也不知是她的,看著精致,就想留著給你,到書堂教書才發現是柳姑娘,猶豫著是否要不要還給她,便是被你發現了。

    我跟柳姑娘真是清清白白的,我承認我不是個好的夫君,但還是希望未來的日子裏,你能繼續多多包涵。’

    落款是鳳書十,日期也是兩人吵架那晚的隔天,工整的有些刻板的字體,字如其人。

    收起紙條,官嵐九深吸一口氣,一抹雨過天晴的笑意在臉上乍然開來。

    鳳書十說未來的日子希望她多多包涵,所以是想繼續跟著她過下去對不對?

    傻包,難道他以為他不想過了,就能把她趕走?天真!

    是誤會就行,一切的解釋都來得不算太晚。

    都怪她一直鑽牛角尖,害的鳳書十去被馬蜂蜇,也確實是她的不對。

    坐在凳子那等著,看到鳳書十推門進來。

    官嵐九笑的一臉諂媚:“王爺…”

    鳳書十警惕地後退,總覺得這眼神笑的很不懷好意,有種將要被暗算的壓迫感:“有話不妨直說。”

    官嵐九依然一副小媳婦的模樣:“舅姥爺給咱家分了塊地,明兒我讓全勇哥把田犁了,我們種些東西吧。”

    一家也有五口人呢,一天總能把事情做的差不多的。

    鳳書十一聽要出門,搖頭,拚命搖頭,他這般模樣出門,這輩子就毀了。

    書堂那裏,他明兒就讓久安去打招呼,便是不去了,打算在家休養幾天。

    官嵐九看著他現在這情況,也不勉強他了。

    反正他這書呆子,也不能真正幫的到什麽,看著坐在圓桌那的鳳書十,她又開口問道:“王爺,你到底是為什麽會被貶到青州啊?”

    她一直挺好奇的,若是罪名不嚴重,不如將功補過一下,她好可以過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好日子啊。

    鳳書十盯著書本的眸色一沉,似是很抵觸這話題,繼而有氣那邊的淡若熏風:“便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切,無關緊要的其實還能被貶,她大概知道鳳家雖然跟當今皇上沒什麽親戚關係,但也是曆代的功臣啊,哪能說貶就貶。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