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王爺,你沒瞧見奴家在這站著嗎?”

鳳書十回頭,一臉的不知所以然:“所以你為什麽要在我家門檻那站著呢?”

那無奈的語氣,聽著久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有的女人自我感覺就是太過於良好,以他對鳳書十的了解,他八成連人家姑娘家叫什麽名字都說不上來吧。

柳秋水可是要氣哭了,又委屈,又累,眼巴巴地看著鳳書十,嘴角一扁,哭了起來:“還不是那個女人害的,你看她用這麽大根簽字把奴家釘在了這,可把奴家給嚇死了。”

順著柳秋水指的方向,鳳書十看了過去,見著官嵐九坐在木桌那有模有樣的寫著畫著,那可是意外極了。

平日裏,他教村裏頭那群女人識字時,她都是默默在屋裏頭坐著,這是怎麽了,開竅了?

柳秋水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著,卻沒見著鳳書十回應,氣的大喊著:“王爺,你有沒有在聽啊。”

鳳書十所有的心思都在官嵐九的身上,淡淡‘哦’了一聲,邁開步子朝官嵐九過去。

看了一眼桌上還擺著幾張寫過的紙,前麵的三字是他名字,從筆畫的勾勒來看,寫這字的有一定的功底,下麵的是一個蠢字。

順著一看便是‘鳳書十蠢’…

鳳書十凝著秀氣的眉頭,臉色有些不好看,視線瞟了一眼官嵐九手上的圖紙,猜著是在繪房子的草圖。

他一直以來都以為這個女人目不識丁呢,看來是先前太小瞧她了。

在青州這種地方,能遇上幾個識字的,那可以算是知己了,再看著官嵐九,倒是有些惺惺相惜了。

“草圖先別急著畫吧,這是今兒賣野味的銀子,你收著。”

錢袋子遞給了官嵐九,猶豫著,也沒說修房子的事情,他在縣裏頭問過了,木工都要價太高,加上知道他家裏頭的情況,都怕他付不出銀子,都要求提前先給了銀子。

而且這麽一間破房子,再修也撐不到多久,不如再多攢些銀子蓋新的罷了。

官嵐九扒開錢袋子一數,不錯,有那麽十幾兩的銀子,抬頭望著鳳書十:“沒背著我偷偷買書吧。”

鳳書十攤了攤手,讓她自己檢查。

“嗯,有進步,對了,讓你順便在縣裏頭問木工,問的怎麽樣了。”

“跟村裏頭的劉木工約好了,他閑暇下來就動工。”不想打擊官嵐九的積極性,他沒說實話。

眼看著房子的事情總算提上日程了,官嵐九也覺得挺欣慰的,收起了紙筆準備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卻看到那個叫柳秋水的女人還在那站著。

眼神示意著鳳書十,讓他去處理,畢竟這都是他招惹來的。

鳳書十一臉難色,轉身便去使喚著久安。

久安不情不願地過去,伸手要拽下那木簽,一不小心撕拉地把柳秋水的新衣裳扯了個大口子。

這可不得了,一直憋著一口氣的柳秋水瘋了一樣開始扒拉著身上的衣裳,發髻也扯的淩亂不堪,張著嘴就喊著:“十王爺調戲良家婦女啦,十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