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回想起來,巴巴拉爾-埃伯伍確實可憐,準確地說,他是魯鈍無知得可悲。麵對浮華城市的欲望誘惑,他失去了對自己的信心。在他看來,這個社會上,好人發不了財,惡人遭不了殃。他深信“狠”“毒”“辣”可以讓他走上騰達,開辟通往上流社會的道路。因為紮密爾就是靠這三個字起家,一個近在身邊而活生生的“成功”例子。

    可他完全搞錯了,紮密爾在福卡普能有今天,完全因為獵頭一族在暗中扶持。每當紮密爾坐在奢華轎車內出入高級酒店,埃伯伍就羨慕不已,嫉妒不已。可他又哪裏知道,紮密爾在向懸鴉、命中水這些恐怖殺手匯報賬單時,是何等的恐慌與無助。總一天,巴奈組織派遣的刺客,會在他的眉心打出一個血洞。

    愚昧而又不肯善良的人,最容易惹禍上身。終於,借助為流浪兒童除惡之名,埃伯伍被懸鴉刺瞎了雙眼,割斷了聲帶,這一切都是必然。因為他的存在,影響到了獵頭一族扶植的傀儡。

    懸鴉以重金在南非沿海一帶的海關鑿出一條縫隙,這也是必然。想當初,我和懸鴉剛剛靠近南非海岸,巡查船上新上任的高大警司,在敲詐我們時,懸鴉就拿出了兩盒名貴的哈瓦那雪茄。

    而紮密爾在當地疏通層層審批機構時,不僅使用了璀璨寶石,也使用了埃伯伍曾一度提及的哈瓦那雪茄。現在看來,這些名貴的雪茄煙,就是獵頭一族所預備的“挖路工具”中的一種。

    懸鴉這個家夥,不僅讀心術了得,更有著對事態發展的駕馭能力。在烏博莊園的石堡大廳內,那名持槍躲跑到大門外側的護衛,當時為了嚇退我們,想說而沒能說出來的話,現在想想,就是側指巴奈。可當時,卻被懸鴉及時搪塞過去,嚴嚴實實將我蒙在鼓裏。

    不僅如此,烏博莊園內那名賽爾魔女傭,在玉米地被懸鴉生擒後,之所以沒一刀宰殺,並不是因為懸鴉想逼問出逃跑的路線,那麽故意麻痹我,講給我聽。

    他用鋒利的刀爪扣挖那個女人的大腿,其實是想逼問大祭司長在莊園裏的藏身位置,或者其它重要信息。

    烏博莊園的這場廝殺,實則是海盜大戰的延續。在查戈斯群島上,巴奈組織和獵頭族一定廝殺慘烈,為了扭轉局勢,懸鴉這家夥才悄悄脫離出戰場,直奔巴奈組織這條經濟命脈而來,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迫使巴奈組織從查戈斯群島戰場上分神,調遣兵力回援。命中水、撼動奴、戀囚童、凋魂門螺這些人,就可以減輕很大壓力,甚至取得關鍵性的勝利。

    烏博莊園可不是一群阿貓阿狗在看護,遭遇到巴奈組織的回防,也是相當危險。為了完成這個戰略,懸鴉一時抽調不到人手,所以才看準了我,讓小珊瑚悄悄運送走困在海魔號上的伊涼和池春,從而對我產生控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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