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從打了幾個大案子之後,收費水漲船高,每個階段的委托至少30萬起,一個案子一般有三個階段,然後多一個罪名,一階段多收5萬起。

    蘇予正在算賬催賬,刑事律師也還可以嘛,雖然民事訴訟和非訴業務更賺錢。

    霍燃推開門,從外麵進來,隨口問:“法律援助中心的錢打到了嗎?”

    “還沒。”

    蘇予想,如果隻打法律援助的案子,一個案子司法局補助1000元……霍燃真的要去住大街了。

    霍燃脫下了黑色長大衣,摘下圍巾,他蹲下,打開了剛剛拖進來的二十寸小行李箱,裏麵裝滿了剛從法院複印回來的文件。

    他將材料搬到了桌麵上,一瞬間,蘇予早上才收拾幹淨的桌麵,現在又堆滿了a4紙。

    霍燃轉身去書架上,抽出了幾本法條。

    法條顯然已經被翻閱了不知多少遍,紙張的邊緣泛起了毛,已經顯出了舊意。

    他坐了下來,從筆筒裏抽了一隻黑色簽字筆,摘了筆帽,翻開文件,垂眸問:“早上讓你收集的謝申之前代理過的所有案子,你查完了嗎?”

    蘇予正在打最後一個催款電話,她白皙纖細的手指在按鍵上移動著,抽空回了句:“查完了。”

    電話已經通了,蘇予禮貌地通知對方案件的判決書已經出了,請把剩下的尾款打進賬戶裏。

    蘇予一掛斷,強迫症使然,她稍微將辦公桌麵整理下了,才拿著一大疊文件,放在了霍燃的桌麵上。

    文件裏是謝申成為律師五年來,代理過的所有案子。

    霍燃修長的手指接過文件,他翻開,彎了彎唇角。

    蘇予不僅收集了判決書,她還看完了這些判決書,並認真地做了功課,一疊材料裏,每隔幾頁就貼上了一個熒光貼。

    判決書內容很長,她用不用色的熒光筆將重點內容劃了出來,並在旁邊注釋上清秀的字。

    霍燃漆黑的眼眸順著蘇予做出來的重點,迅速瀏覽。

    謝申經手的案子都是民事訴訟,以離婚案居多,勝率挺高的。

    蘇予輕聲地補充:“我還搜索了下謝申,風評不是很好。”

    “嗯,”霍燃像是沒怎麽在意,等大致地瀏覽完判決書後,他抬起了眼眸,看了蘇予一眼,“風評好不好並不重要,我看他代理的案子,隻是為了防止有遺漏的點。”

    他把從法院複製的訴訟文書遞給蘇予,吩咐:“看看這個。”

    蘇予接了過去,一眼看過去,案情很簡單。

    某酒店的清潔人員報警,她發現了某房間內有人死了。警察趕到的時候,發現該女子身上都是青青紫紫的毆打痕跡,白色的床單都浸滿了鮮紅的血液,屍體旁邊有一把水果刀。

    法醫的鑒定意見認為這個女子身上有多處刀傷——頸部、胸部和腰部等處,其中,右頸總動脈全層破裂,右肝葉被捅刺,導致急性失血性休克而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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