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繼之淡淡一笑道:“我想要的……貴妃娘娘現在隻怕是給不起的,何妨等到貴妃娘娘給得起了的時候再說?”

    貴妃垂眸,掩去了眼中的厲光和殺意,淡聲道:“好,隻要本宮能做得到,都可以答應你。不過,你現在又能為本宮做什麽?”譚繼之笑道:“在下好歹也在墨景祈身邊呆了十多年,他什麽時候會做什麽樣的事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更清楚了。這……難道還不夠麽?墨景祈的真正的心腹又是哪些人柳貴妃不想知道麽?還有……我可以幫你對付黎王。”柳貴妃眼眼波流動,半晌才點了點頭道:“一言為定,希望你不會讓本宮失望。”

    譚繼之笑道:“貴妃拭目以待便是。”

    景帝十九年,絕對算得上是大楚開國百年來最糟糕的的一年。還沒過完年,邊關就傳來冷淮大敗求援的消息。要知道,紫荊關離京城不到四百裏,若是快馬加鞭,一天就能趕到,這樣的距離若是再敗下去兵臨城下也是近在眼前。另外,剛剛收到冷淮的求援信墨景祈便病倒了。

    雖然勉強支撐著上朝,但是明眼人隻要看那蠟黃的臉色和萎靡的精神就能看得出來皇帝病得極重了。兩家事情疊加在一起,更是讓人覺得暗無天日,仿佛大楚氣數將盡了。墨景祈勉強支撐著調集了支援冷淮的兵馬和糧草就病倒在床上一病不起。

    寢殿裏,已經吃齋念佛不問世事許久的太後和一直閉門養病的皇後都出現了。同時在房間裏等著的還有黎王,柳貴妃柳丞相和幾位皇室的王爺。

    等太醫把完了脈,太後才焦急的問道:“太醫,皇上的身體到底是怎麽回事?”

    診脈的太醫皺了皺眉,恭敬的道:“皇上似乎是服用上什麽與身體有害的藥物……再加上日益操勞所致身體才一下子垮掉了。”

    太後猛然起身道:“什麽叫與身體有害的藥物?!有人給皇上下毒?”太醫連連搖頭道:“太後恕罪,太後誤會了。微臣的意思是……皇上似乎服用了一些禁忌之物。所以才……才傷了身體。”寢殿裏眾人的神色都是頓時一變,都有些古怪起來。太醫所謂的禁忌之藥大抵都是如五石散或者一些狼虎之藥一類的。曆史上確實有一些朝代服食五石散蔚然成風,但是從前朝開始到大楚都是將之列為禁藥的。若是傳了出去,皇帝和皇家的臉麵可就丟光了。

    “皇帝!你真是糊塗!”太後瞪著床上的兒子恨聲道。雖然對這個兒子比不上對小兒子疼愛,但是太後也不至於想要他死的。看到他如今這般病怏怏的躺在床上,太後心底隻覺得恨鐵不成鋼。

    墨景祈張了張嘴,忍著心裏如螞蟻撕咬一般的痛苦,皺眉道:“朕沒有……”他知道沒有人會相信,因為他現在的症狀確實有些像是服食五石散成癮的模樣。但是服用五石散的時候有什麽效果他是知道的,所以他可以確定自己在什麽時候都沒有服食過那種禁忌之藥。

    目光落到站在一邊的墨景黎身上,墨景祈一怔突然想到什麽狠狠地瞪向墨景黎。墨景黎怎麽會看不到墨景祈的目光,走上前去一向肅然的臉色也露出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皇兄,可是有什麽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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