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璃和墨修堯攜手出去,徐清塵卻是走在最後。玩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回頭看著安溪公主。

    安溪公主問道:“清塵可是還有什麽話說?”徐清塵淡淡的看了一眼站在安溪公主身後的普阿,安溪公主抿唇一笑道:“普阿是自己人,清塵有什麽話盡管說就是了。”經過了這一夜,安溪公主和自己的新婚夫婿之間顯然更多了幾分信任和親近。徐清塵也不客氣,問道:“找到南詔王,公主有何打算?”

    “打算?”安溪公主不解。

    徐清塵仔細說道:“過了今晚的事,無論如何南詔王都會對公主心存芥蒂,公主難道沒有為以後的事情考慮過?南詔王出來之後還會不會插手救舒曼琳,甚至扶植出第二個第三個舒曼琳?”

    安溪公主神色有些黯淡,垂眸道:“他是我的父王。”徐清塵平靜的道:“我並沒有讓你對南詔王做什麽。”安溪公主有些羞愧,看著徐清塵苦笑了一聲,大方的承認道:“是我自己想對父王做些什麽。清塵……這些年我真的受夠了……你能幫幫我麽?”

    看著無力的靠坐在台階上,一身疲憊的安溪公主,徐清塵輕歎了一聲。淡淡道:“南詔王受了驚嚇重病纏身,無力在主持朝政。安溪公主既然已經大婚了,也可以登基為王了吧?”

    安溪公主一愣,她雖然想過削弱父王的權利,但是確實沒有想過在父王還未駕崩之前自己成為南詔王。

    徐清塵平靜的看著她,道:“你我相交這麽多年,也曾時常討論治國之道……”安溪公主點頭道:“不錯,與清塵相交這些年我受益匪淺。”

    徐清塵道:“我教過你治世禦人之道,卻從未教過你為君之道。安溪,這是我最後一次教你。你可知這些年你為何總是被舒曼琳處處壓製?隻因為你缺少一個狠字。帝王本就是孤獨之道,權術,謀略,決斷缺一不可。你最缺的就是狠心,自古帝王無情,皇家無骨肉。每一次你的手下留情換來的隻會是敵人的東山再起。你對自己夠狠,所以什麽苦都能吃,但是你對身邊的人卻太過仁慈。安溪,什麽時候你能夠真正處理好與身邊的人之間的關係,你才會成為一個合格的王者。”說完,徐清塵不再停留,往門外走去。

    安溪公主突然問道:“那定王又如何?天下皆知定王對王妃寵愛非常,對徐氏也是倍加信任,清塵覺得定王是個合格的王者麽?”

    徐清塵回頭看他,淡然笑道:“天下沒有比定王更合適的王者了。王者,還有一個條件,那就是要學會取舍。定王知道自己想要什麽該做什麽,所以我從來不擔心他。安溪……南詔王,保重。”

    望著徐清塵毫不留戀的轉身而去,安溪公主麵對著空蕩蕩的大殿隻覺得一股股寒意籠上心頭。不由得抱著膝頭低下頭默默地留下了眼淚,晶瑩的淚珠落在膝蓋上很快就將白色的衣料染濕了一片。普阿走到安溪公主身邊蹲下,看著地上抱著自己的膝蓋無聲的哭泣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心疼。有些笨拙的抬起手在安溪公主肩頭上拍了拍,輕聲道:“溪兒,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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