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鬼差給陰陽交界帶去了假訊息,來水陸法會的餓鬼就少了,照此趨勢,度過三不成問題。

    卻那廂,秦無衣一把血刀,殺得眾屍鬼潰敗,展現出了遠超同階的無雙戰力,且越戰越勇,逼得剩餘屍鬼退回了石碑林,打破了此關。

    安安靜靜的石碑林中,地上尚有殘肢,半截樹樁上還趴著一頭隱隱接近準聖戰力的屍鬼,她將血刀一甩,血刀“嘭”地化作一束血焰,在她身側隱去。

    她側首望向最為高大的一座石碑,上麵出現了一人影,正是那冠世師。

    冠世師撫掌曰,“後生可畏。”

    秦無衣問,“上尊,我這關可是過了?”

    “過了。”冠世師抬手指向那頭接近準聖戰力的屍鬼,輕輕一揮,這頭肢體殘破、氣息全無的屍鬼突然睜開了眼睛,生出新的肢體,麵無表情地立到他身旁。

    秦無衣敢肯定這頭屍鬼已經被自己幹掉了,卻又被他一兩下弄“活”了過來。

    不管他是怎麽做到的,當她麵如此做,震懾之意十分明顯。

    秦無衣正視這位尊者,其貌如玉,青年模樣,俊美無鑄,周身雅韻,即使身處這血霧繚繞的石碑林裏,也仿佛置身春和景明之地。

    這家夥瞧著比湛長風還有迷惑性。秦無衣暗自嘀咕了一句,倒也沒出口跟這九萬年前成道的準聖硬扛。

    冠世師收起了石碑林,這一層世界開始崩塌,轉眼間,秦無衣就被送出了棋盤世界,出現在虛空鄭

    湛長風扔給了她一壺酒,“麻煩秦道友了,先歇歇,寧歸和非魚還在關卡裏。”

    秦無衣沒有多問,在她旁邊盤坐下來,打開了酒壺,清冽的醇香撫人心神,光是聞氣味就倦意盡消,她呷了一口,“這是什麽酒,以前不曾喝過。”

    湛長風搖搖頭,“酒就是酒,要什麽名字呢,非要弄個名字,就叫逆柳吧,它的主材料是六根逆柳葉。”

    “......”秦無衣將酒壺拿在手中,喝也不是,倒也不是,“六根逆柳是治贍奇藥,常用作外敷,什麽樣的傷口,皆能讓它恢複原樣,效果如逆轉時間一般,算是稀罕物,但聽它不能入口,一入口,就能把道行給你逆沒了。”

    “你的道行沒了嗎?”

    “還沒。”

    湛長風關愛地睨了她一眼,“喝吧。”

    秦無衣又喝了兩口,皺眉道,“真沒有副作用?”

    湛長風認真考慮了會兒,語重心長,“你該知曉,我連自己製作的毒藥都不配解藥,怎會給酒配解藥,它若真有問題,我也沒辦法,你都是尊者了,要學會自己承擔後果。”

    本想討壺酒的爛柯祖師砸吧了一下嘴,仰頭飲了口山泉水,還是他的水甘甜安全。

    秦無衣嗬嗬一笑,“你若害了我,我們拔刀黃泉見。”

    她罷,喝下了半壺,忽略它富有爭議的主材料,口感是真不錯,半壺下來就有點上頭了,且它本身屬於藥酒一類,將酒勁兒一化散,回氣去疲,修複暗傷,如曆新生。

    要她,湛長風不當帝王了,也可以靠釀酒賣藥養活自己。

    不過這人慣會指使人,興許會養出個酒王國、藥王國來,將釀酒賣藥的活計丟給別人幹,自己在家數靈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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