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進酒被困於十三座大山中,舉目四望,沒有出路。

    土鎮心知機會來了,手一抖扔出大疊符籙,看在將進酒眼中,便是十三座大山峰頭一同飛出了連成排的黃符。

    他將手中一杆長槍舞成了輪,打散襲來的符籙,一邊又凝神靜氣,打開額心第三隻眼。

    第三隻眼是靈鑒君的象征,用它可探自己的前世今生,不被虛實迷惑,將進酒以它觀四周,尋找突破的契機,聚精會神之下,瞧見大山裏頭各自封著一張符籙,那就是搬山符了。

    “看你能困我幾時!”他一把擲出長槍,穿空裂石,先破了一張搬山符,在十三座大山的環繞下衝開了一道缺口,閃身欺近來不及躲避的土鎮,貫出一槍,在他腹側撕了個大口!

    土鎮麵如金紙,擺身丟出數張符籙往遠處逃去。

    瞧他這番動作,將進酒就知他還沒認輸,果然土鎮在落逃時,又祭出了一套符籙。

    霎時空昏暗,鎮星獨亮,隨他咒語念出,細碎星光紛紛下墜,以磅礴之勢把將進酒壓製在了原地,緊接著一片片星光如山嶽般將他砸到了土鄭

    土鎮從腰間摸了把血,淩空畫了一道血符,反身衝向將進酒,把符貼了上去。

    將進酒愈加動彈不得。

    “一波三折,一波三折。”土鎮一臉慶幸,朝將進酒道了一聲承讓了。

    將進酒使勁掙了掙,始終沒法掙脫那張血符的鎮壓,無奈認輸。

    另一旁空水火相衝,聲勢浩大。

    穿月牙白服、峨眉瓊鼻的水辰和一身戰鎧、麵白無須的澹台承望戰到了一起,他們一個擅水之道,一個擅火之道,鬥了數百回合仍不相上下。

    “讓你嚐嚐這個!”水辰深知再拖下去,精力衰退,勝負就難料了,尋著一個空檔取出一青瓷壺,萬頃洪濤傾瀉而出,奔向澹台承望。

    此水,乃用地之間的無垠之水,佐以極寒之冰,煉成的逆寒水,沾之就會被凍成冰人,一碰便碎。

    它甫出,冒出的寒氣就結為霜,凍住了大片空!

    澹台承望見狀,立馬從丹田內催出了自己的本命火,此火由他的精、神、氣、血煉成,又融合了無根火,威力無匹。

    隻見它借風助漲,蔓延滿,將逆寒水一點點侵吞。

    水辰發力抵擋,卻有不敵,眼看它要被澹台承望的本命火鬥敗,忙換術印,水借火勢化為冰霧,彌蓋地覆向大火,要將它撲滅。

    澹台承望心中發緊,翻手取出一寶,此寶形似簫,通體薑黃,但上麵沒有孔,隻有兩頭通著。

    寶名風獅吼。

    他將它遞到嘴邊,用力吹響,獅吼聲化作大風推向火焰,火焰猛漲,將那冰霧燒幹,朝水辰反撲過去,把她渾身燒了起來!

    水辰四下拍打,火勢卻不滅,這時土鎮急急趕來,水符、土符、沙符俱下,險險將火熄了,可她身上仍被燒得焦黑。

    澹台承望本想收勢後就幫她滅了火,見土鎮快了一步,便問,“道友沒事吧?”

    土鎮沒好氣道,“敗你所賜。”

    這下澹台承望也懶得多嘴了,揣起手返回了峰頂。

    此時,趙玄六人和有光六人之戰,勝了兩場,輸了兩場,子濯和木歲那邊僵持著一場,還剩靈囿和金太白這方沒分出勝負。

    這二人,一個畫道,一個陣道,最擅融於地萬物中,稍個不注意,就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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