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敵,怎知不可敵,若覺不可敵,那此戰也該到終局了。”

    湛長風此話,是打完了,才知曉敵不敵得過,可見其在鬥爭這樁事上的強硬態度。

    五位道使的神情也略有微妙。

    她又道,“孤能承諾的是,因太一而起的戰事,由太一解決,絕不會拉無辜修士摻和進來。”

    聽她親口此話,各方尊者心底一鬆。

    然衡方尊者卻言,“一旦戰事起來,不想牽累無辜,那無辜生靈也會被牽累,這和坐船過河是一個道理,翻來的大浪可不管船中哪些是船手,哪些船客,如果你一投降,就可保這些無辜者性命無憂,你會投降嗎?”

    “因戰事而陷入生死之地,孤會竭盡全力救他們,包括投降。”湛長風微闔的眼中神光乍現,語中蘊藏著威,“但不是因為他們無辜,而是因為他們乃太一生靈,尊孤一聲陛下。”

    似紫金雷振聾發聵,又似至理名言醍醐灌頂,眾尊皆動容。

    太一若給了他們優待,他們能在太一危難時視而不見嗎?

    從答應歸附,享受福利起,他們已不能置身事外!

    一位大派尊者抱起拳,“帝庭何時用得上我,我當盡力效勞。”

    “本是一家,哪來的無不無辜,有難來臨,理該相扶。”

    “得在理,傾巢之下焉有完卵。”

    ......

    不管真心假意,至少在此刻,他們真正開始融入太一修士這個身份了。

    衡方尊者見此場景,低聲道,“長生帝君果真能言善辯。”

    他對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很清楚,也清楚地知曉,自己會出言為難長生帝君,是因為起了對抗心。

    這對抗心,源自玄誠那份真靈。

    玄誠心頭亙著的大山,是直到隕落都沒有打敗湛長風,如今這座大山,也移到了他的心頭。

    或者,他現在,是衡方尊者,也是玄誠,真靈融合,他們就是同一人!

    可他又不是過去的衡方和玄誠了。

    他是由衡方和玄誠的人格、意誌塑造起來的新存在,他擁有他們的記憶,也繼承了他們修煉的道!

    自然,也繼承了他們的道之擔

    他冥冥中有預感,他二人,終究是要你死我活的。

    衡方尊者撇開了頭,酒入喉,他等著那一的到來。

    話回到十二位對戰的人身上,子濯和木歲仍在針尖對麥芒,有光將軍輸了鬥法,甫回到峰頂,就聽眾尊跟湛長風表真心,臉色克製不住地一僵。

    他默不作聲地坐到席位上,靜待其他饒結果。

    五緯道人皆是法修,太一出戰的黎明之、將進酒是武修,靈囿和澹台承望是法修。

    其中,火熒擅咒術,土鎮擅符術,金太白擅陣術,水辰擅水術。

    火熒之術最莫測,她頭綁著一字巾,寬袖袍,著雲履,腰係絲絛,對戰方始,便催著腳下兩朵如意雲往山河去。

    黎明之沒有掉以輕心,隔著五六丈遠緊追著,口中激她,“還沒打就跑是何道理,道友不如停下一聚!”

    “貧道可不會蠻鬥,然也不會讓道友久等。”火熒的手在寬袖下捏著東西,如此片刻,東西也成型了,她伸出手,赫然是一個栩栩如生的泥人,輪廓與黎明之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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