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夜,鄭末帶著兩個村民匆匆找到明心,“明道長,又兩人冒出了紅點。”

    明心端詳了兩村民臉色的紅點,出手將它祛除了,“是今日新得的?近來可有異常發生?”

    兩村民不敢懈怠,將大事事全都了出來,明心認真聽著,餘光裏閃過一抹身影,透窗望去,竟是常來店中賣藥取藥的姑娘,這姑娘寒著臉從庭中走過,像是往後院廂房去了。

    他隨口問,“那個姑娘是住在這裏的?”

    鄭末也朝外望了眼,解釋道,“這姑娘是水城李家人,因生來資質差,修不成道,繈褓時就被送到這裏來了,不過......被一個掛單的老道長收簾徒弟,一直住在後院,您認識她?”

    “見過幾麵,原來東邊的道觀是指這裏。”明心是先聖靈,生淡泊,問了句就不再多關注了。

    又過一會兒,在外查看情況的湛長風回來了,這次的咒也是奇了怪,四處都找不到可疑的來源,沒有怪異的地點,也沒有邪修跡象,就好像憑空出現的。

    她將神識籠罩這個村落,打算靜觀幾。

    半夜,她屋子的窗戶被石子砸了,神識中是一個目光不羈帶邪氣的姑娘,打開窗戶,人又跑了。

    湛長風走到庭中,卻沒有去追,而是漫步到療火幽明的大殿,有道士靠在柱邊守夜,頭一點一點的,上麵個個法相莊嚴,垂眸半闔.圓目怒視,皆有之。

    轉眼邊出現一絲晨光,李祥祥一蹦一跳地抱著木劍上了台階,進入大殿,陡然看見長身而立的湛長風,拘謹地站好,疑惑,“風先生,您怎麽在這裏,是來上香的嗎?”

    湛長風神情如常般寡淡,“來看看罷了。”

    李祥祥靦腆笑笑,每每聽見風先生的聲音,都覺那溫涼裏仿佛被刻了雋永的韻味,太好聽了。

    “我做早課了,風先生隨意。”她從旁邊角落搬出一個蒲團,坐在殿前誦起了經文,遠處,傳來鍾聲,道觀門大開,一群等候了會兒的村民安靜走進來,有的跟李祥祥一樣念誦經文,有的打拳練劍,活動身骨。

    等太陽完全躍上空,一些人就離開去做農活了,還有的人在庭中.走廊,乘涼.下棋.論道,明明是凡人,卻活出了一副逍遙姿態。

    李祥祥放好蒲團,準備去找師父進山挖靈草,她日日不差的藥浴,都得靠采藥來換需要的藥材,想到這裏,她一個激靈,四處搜尋湛長風的身影,然後看見她在樹下和一老人下棋,棋盤是用樹枝在地上劃出來的,撿了石子當棋子。

    她自覺不能打擾下棋的人,猶豫間,看見明心走過,忙追上去道,“明哥,今日開門嗎?”

    攻了專術的人,通常會被稱“先生”以示敬意,“哥”則純屬是因為被當成了夥計,李祥祥一開始規規矩矩地管誰都槳店家”,後來來得次數多了,就學陳掌櫃叫起了這稱呼。

    “不開門。”明心眸光微凝,他自然不會因為一個稱呼怪罪七八歲的姑娘,隻是他與這姑娘碰見的幾次不多,之前還不覺得,加上了昨的那一麵,怎感覺她有點怪怪的,昨的她,似乎沒有今這般不諳世事。

    看她無措,明心主動道,“你要的藥材,我這裏有,隨時都可以來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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