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瀾帶上幼崽去明辨峰見副院長,目前院長兼晝族財政一把手外出未歸,負責戰略統籌的副院長,多數時候還要兼顧軍營裏的軍師之職,不常在,所以現在院中真正主事的是負責日常的溫辰副院長。

    溫辰業已真君,不過他是散修出身,不興取道號,就繼續沿用了自己的本名。

    溫辰本是晝族的供奉,但他後來修了晝族中的功法,正式擁有了晝族的身份,在管理事務方麵有一套,便被院長提為了副院長。

    他見到這個特異的孩子,先將手撫其頂,欲探探她的經脈根骨,這一撫卻讓他的麵色變了,掌中元氣如墜泥海,丁點浪都沒翻起來,更別提探查她的體內狀況了。

    幼崽好奇地看著他的動作,意識到他摸著自己的頭時,生氣了,無形的威壓兀然籠罩整座殿宇,溫辰和沈瀾瞬時被壓彎了腰,驚駭欲絕,那倆弟子請了一個返老還童的大能來?!

    弱一籌的沈瀾兩腿顫顫,強撐著一身骨頭才沒有跪下,“真...君?”

    溫辰勉力維持著風度,緊緊盯著幼崽,“敢問前輩來自哪方,為何捉弄我們?”

    他腦海裏將與晝族有牽扯的勢力想了個遍,能請出這種高手,是景耀,還是梁丘族?

    殿中的兩人滿腦子陰謀論,殿外察覺到不對勁的守衛們已緊急請求支援。

    望君山上留守的真君不多,淩未初坐鎮新城,餘笙去處理新秘境的事了,碩獄帶人在點將台,花間辭在外督軍,斂微外出未歸,這信兒,傳來傳去,傳到了巫非魚耳鄭

    傳信兒的兵書院弟子心裏打著鼓,這巫前輩不居一職,聽調不聽宣,在望君山擇了一穀隱居後,就很少再出門了,未必請得動。

    他站在草木深深的巫穀前再三請道,“兵書院疑似外敵來襲,請前輩出穀!”

    “護山大陣是死的嗎?”

    傳信的抬頭看見一群幽藍之蝶飛過,心中一定,連忙跟上。

    幽藍之蝶在主事殿前化為人形,露出窈窕冷厲的背影,巫非魚踏進殿中,疑道,“外敵呢?”

    拿著各類玩意兒強行逗幼崽話的溫辰和沈瀾,不約而同地直起了腰,尷尬地咳了咳。

    “非魚,你來得正好,這孩子身負特異,明明是幼兒模樣,散出的靈威竟讓我也倍感壓力。”溫辰知曉她是巫,應有辦法檢查出一饒身份,忙將她讓了進來。

    他們一讓開,幼崽的身影就出現在了巫非魚的麵前,巫非魚對幼兒這種麻煩體向來敬而遠之,目光落到她晶瑩的雪發上時,卻微微動了眸光。

    “誰帶她來的?”巫非魚繞著幼崽悠然轉圈,心中默頌巫賦,試著從地萬物中獲取此子的消息。

    “回前輩,是兵書院兩名弟子執行完任務返回時帶來的,由其親長親自交給兩名弟子。”

    “親長模樣?”

    沈瀾再回,“兩名弟子皆答,沒有印象。”

    “沒有印象?”巫非魚多看了他一眼,“這親長功力也不啊。”

    “是的,我問了長相,他二人才恍然地道,記憶中根本沒有那位親長的麵容。”

    幼崽仰著頭,視線也跟著巫非魚的身影轉,“呀~”

    她舉起短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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