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娘,來了一個孩子。”管事將幼崽交給字號住舍的奶娘,奶娘慈祥地接過幼崽,對管事道,“正好我這兒的搖籃空了一個,您放心吧,我會照顧好的。”

    字號是專門照顧四十八個月以下的嬰幼兒的,兵書院的嬰幼兒,將來無非有兩種出路,成為晝族的普通子民,又或在晝族謀個公職,既然是兵書院出身,這公職多半在軍營,是以從現在開始,就要開始打基礎了,食用的奶水.洗澡的水,連唱的搖籃曲都大有講究。

    養嬰孩這麽個精細活兒,張娘一次也隻看管五個孩子。

    張娘輕手輕腳地將幼崽放進一張搖籃裏,蓋好被子,瞅著好奇望著的幼崽,越看越可愛,細聲道,“餓了吧,我去給你準備奶水,那靈豹下的奶可好了,長大了跟豹子一樣結實呢,然後再給你擦擦澡,哎呦,老鹿啊,你在這裏看著點。”

    鈴鈴~

    門口探進一隻鹿頭,張娘又連忙將那靈鹿推了出去,“現在是午覺時間,你可別吵醒那些祖宗,等半個時辰再去陪他們玩。”

    靈鹿很人性化地點點頭,安安靜靜地守在門口。

    等屋裏沒人了,幼崽翻了個身,趴在搖籃裏,透過竹藤縫隙,驚奇地瞧著屋子裏其他的搖籃。

    噫~幼崽慢慢站起來,平穩的搖籃因著她的動作也開始搖晃了,她自己晃著搖籃玩了會兒,抱著搖籃支柱滑到地上,蹣跚走出屋門,靈鹿受了一驚,連忙叼起越獄的幼崽放回搖籃。

    幼崽坐在搖籃裏目視著靈鹿三步一回頭地離去,乖乖不動,等見不到靈鹿影子了,又滑下搖籃,爬上靠窗的一個搖籃。

    那搖籃裏的幼孩不心被她碰了下,懵懂地睜開了,嘴巴一癟就要哭,幼崽毫不理會,踩著搖籃邊緣跳到了窗台上,探頭望了望離著三尺的地,邁腿跳下。

    幼崽咯咯笑著,追著一隻蟋蟀鑽進了灌木叢,誰想到後麵是一個陡坡,頭朝下栽了去,幸虧在栽下去的那刻身上浮起一層光暈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幼崽渾然不覺危險,還覺好玩呢,呀呀叫著,愉快地翻滾下去了。

    砰,撞上一物,止住了翻滾的勢頭。

    嘹亮的哭聲驚起山鳥。

    幼崽歪著腦袋,好奇地看著麵前哭得肝腸寸斷的大蘿卜頭,見麵前的蘿卜頭哭得停不下來,鄙視地噫了一聲,爬去別的地方玩了。

    那大蘿卜頭猝不及防地被撞了個屁股蹲怎麽能不哭,睜開淚水模糊的眼,見一白發怪在他家院子裏爬來爬去,哭得更叫一個慘絕人寰。

    這一處住舍,是管養三歲至六歲孩的,許是奶娘習慣了這個年紀的鬧騰,聽見他的哭聲,愣是沒來哄他。

    那邊幼崽追丟了蟋蟀,結果右手捉住了隻青蟲,左手拿捏著條蜈蚣,晃晃悠悠地站起來,走半步,跪了,走半步,跪了,手裏有東西怎麽爬?

    幼崽坐在地上,安安靜靜地懵了。

    沒懵多久又被地上的螞蟻吸引去了,丟了青蟲和蜈蚣,跟著螞蟻隊爬,爬到屋子的石階下,貼著地麵瞧那些黑色蟲豸抬著一硬殼昆蟲屍體進石縫。

    可惜石縫太,那硬殼昆蟲的“龐大”身體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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