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端水的半大孩子過來對解絮,“姑娘休息罷,日已近午,後屋已經備下飯菜。”

    解絮心不在焉地應了聲,不知為何總覺哪裏不對勁。

    這大屋是村長所居,平時也是村民集聚.治病問診所在,後麵還連著一座屋,是該村的聚食之地。

    他們進去的時候,村人已在打飯菜了。

    因著他們是客人,村長另準備了一桌,飯菜也不用他們自己去後廚打,已經備好了。

    幾大塊燉肉,幾碟菜,粗陋的很,對比其他村民手中的飯菜,又是難得的珍饈。

    安琦咬了口大肉,,“我和人打聽了下,這裏是伯山之南的草原,而我們是從伯山之北進入秘境的,要繞一圈才能回望君山。”

    解絮橫了他一眼,“你還真吃啊。”

    兵書院和軍營子弟都是戒口欲辟穀的,安琦沒再動剩下的菜,心有點虛,討好道,“這不是為了不浪費村民的心意嘛。”

    “嚐嚐鮮就夠了,我剛傳了一封密信回去,但恐出差池,我們最好親口去匯報,吃完就走吧。”

    “校”

    草原上的晝夜轉變尤其快,一頓飯的功夫,適才還晃眼的太陽已經西墜,剩下一片昏黃。

    解絮沒走幾步就怔愣了,三岔口死去的圖騰柱斜影裏,那人靜靜佇立,模模糊糊地好像隔了好幾個時空。

    那人將視線從圖騰上移開,漠漠望來,“夜路不好走,當心。”

    解絮聽到了整齊的蹄聲,目光穿過破敗的籬牆,隱約得見綽綽人影。

    此情此景,她感覺到了濃濃的威脅,這人是在逼迫她嗎?

    解絮果斷出手。

    出什麽?

    還沒出呢,一股平和的力量就化解了她剛要發動的法術,將她禁錮在原地。一旁的安琦還沒反應過來!

    一場鬥法悄無聲息地起,悄無聲息地滅,解絮輸得寒毛乍起。

    “閣下想做什麽?”

    “你想得有點多,我沒有那個閑情逸致對你們做什麽。”閑得去幫人挖了一筐草藥的人如是。

    “不過,不告而別不是個好習慣。”

    解絮確實感覺不到她的殺氣和怒意,戒備地順著她的話,“不告而別確實是我的失禮,但是我們急於回部落,還望您行個方便。”

    “哦。”這韌著眼,像是沒什麽興致,“路上當心。”

    解絮麵色古怪,完全不懂她的意圖,隻好施禮道,“再會。”

    易長生側首望向她,“來,確實有件事需你幫忙。”

    解絮還能怎麽樣,勢比人強啊。

    “您...”

    “幫我帶帶孩子。”

    “什麽?”解絮一臉懵。

    易長生從自己的袖子中拎出一白團,塞到解絮懷裏。

    等等,我還沒答應啊,解絮是個二十來歲的姑娘,笨拙地抱著幼崽不知所措。

    “早聞兵書院之名,以她之資,拜入貴方足夠了。”

    解絮七手八腳地阻止剛剛轉醒的幼崽扯她頭發,“您還請三思,兵書院也算是我晝族的族學,入了兵書院,死生可都是晝族的人。”

    易長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最好不過了。”

    “......”解絮有心抗議,但是她走了,毫不拖泥帶水地走了!

    這真是你親生的嗎!

    (本來就不是......)

    現在怎麽辦,解絮瞧著樂嗬嗬的幼崽愁眉不展,安琦更是不知道什麽好了,“不如回了望君山再?”

    女英鬱悶地帶著自己剛組織起來的鬼卒軍跟在易長生身後,“怎麽將孩兒丟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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