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川舔去刀刃上的血,沒有神經質的顫栗,沒有嗜血的欲望,麵無表情,甚至有些複雜沉重。

    他抬頭望去,不遠處黑暗背景下燈火通明的古樓寂寂佇立,他能看到不少人憑欄而望,笑嘻嘻地注視著這個八棱台。

    旖旎燈海下,人潮歡樂。

    視線好像扭曲了一瞬,忽然間所有人都沉下了表情,提著花燈,空洞地看著他。

    黑袍韌啞平直的聲音揚起,“請宰主選擇下一位對手!”

    薑川一個激靈,人潮歡呼了起來。

    他的理智一點點回歸,看到想要強行動手的眾人,他拿下黃金麵具,“不要緊張,這是正常的。”

    湛長風注視著台上的薑川和他手裏的黃金麵具,靜默不語。

    正聯合眾人,試圖強行突破簇的齊桓見他摘了麵具,質問,“你將他們如此殘殺也正常!”

    薑川瞥了眼一旁的五具軀體和仍燃著火焰的三根石柱,道,“我想眾位都見多識廣,聽過人祭一,現在的情況和它有點像,我戴上這麵具後就成了‘宰主’,也看到了他們流傳的全部儀式,這確實是接受傳承的一環。”

    他一笑,“這族非常古老,所以儀式也很古老。”

    眾人沉默,他們不是不知道人祭一,現在某些原始部落,仍有戰前殺人祭旗,或祭祀時以人為祭品的傳統,但,現在的祭品可能是他們!

    “再三個人,這項儀式就會完成,接下去就不會死人了,剩下的都能安全離開,實話,我對此傳承感興趣得很,所以還請各位配合,況且,不完成,所有人都離不開。”薑川重新戴上麵具,語中帶上惡意,“是你們選出三人讓我殺,還是我隨便挑三人?”

    在場還有湛長風.花間辭.齊桓.和老.落薏米.徐雲子以及一個叫魯張.一個叫豪紳的兩人。

    那顆金珠子限製了他們的修為,若真要拚,勝算很,似乎確實隻剩下完成儀式一途了。

    可前五人死得太沒有還手之力了,豪紳質問神秘黑袍人,“他的實力究竟是不是跟我們一樣,受到了同等限製!”

    “沒錯,不過他贏的次數越多,受到的限製就會減少。”

    他已經贏五次了,誰也不知道他現在能使出什麽實力。

    湛長風問,“放棄傳承會如何?”

    “不如何。”神秘黑袍人啞聲冷笑,“沒人會放棄一座洞.一道大乘傳常”

    “也許道不同不相為謀呢。”

    “吃飽的人才會談理想,才會談道,看來你是不缺它了。”神秘黑袍人語含意味,惹得某些看向湛長風的目光很是複雜.嫉妒。

    台上的薑川目光也幽冷起來。

    雖師父領進門,修道在個人,但也要看這扇初始的門是大是,有機會修乘功法者,百裏挑一,有機會修中乘功法者,千裏挑一,有機會修上乘功法者,萬裏挑一,有機會修大乘功法者,千萬裏也沒一個。

    對絕大多數來,能得到可以晉升神通境的上乘功法就已經是大的機遇了,哪敢肖想通靈鑒入返虛的大乘功法。

    湛長風是不缺它,她不想主動上台殺人剖屍,也不想被挑上台被動殺人剖屍,閑然接話,“我想我的師門不會允許我修其他功法。”

    無形之中,眾人升起忌憚,好些人可還記得她在空間裂縫外一輪陣法就將數位生死境壓製住了,有此實力似乎確實像是大宗派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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