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長風匆忙折身確認以前在禁地玩耍時,翻譯過的一篇石碑文:一萬年了,祭司一脈終於找到我們了,我們的族人已經準備好了。

    ......神朝在此時確立,我們終將扛起神道的重任。

    ......妖庭和庭聯手,神道的信仰越來越少了......

    ......拒絕秩序的生靈終會得到重罰,爾等會受到應有的苦果......

    ......神王要我們丟掉身份,苟延殘喘,自己卻死了,我們會遵從王的命令,棄去姓與名,棄去自己的文字和語言,世世代代庸碌,但我們終歸會回來的,我們的後代,會重新舉起血與火的旗幟。

    ......為什麽他們還在打壓我們,連修煉也不允許嗎?

    ......他們想徹底抹滅神朝的氣運,要我們消失在時光長河鄭

    ......這是最悲痛的事實,我族唯一僅存的賢者預言,乾坤各界覆滅之時,神朝將永遠消亡,十萬年了,我族將再次為皇,做最後的抗爭。哪怕是凡饒皇。

    靈魂抽離之感襲來,湛長風極力抵抗,看清最後一行內容......後代們若能看懂上麵的文字,請謹記:殷是我們的血,契是我們的誓約。

    強烈的暈眩過後,湛長風醒了過來,稍稍調整了下靈魂和肉身的不適,仰頭看見自己處於一個霞光萬千的迷蒙空間中,旁邊懸浮著一道道參賽者的身影。

    她走向唯一的光口,透過它可以看見無垢宮。

    湛長風踏出光口那一瞬,一股力量將她裹挾住了,瞬息空間變換,出現在萬仞山巔上。

    道骨仙風的羽衣老者臨淵而立,法相莊嚴,抬手撫過長須,那雙玄妙的眼睛似乎可以洞察因果人心,“你可有怨?”

    湛長風摘下覆眼的布條,取下麵具,“為什麽是我?”

    長須老道看透她的雙眼,那裏麵全然通透理智,欣然大笑,“善,你已經太上了,可以與你論道了。”

    太上者,至高至上,大公無私也,太上忘情,寂焉不動情,若遺忘之,有情似無情,不再為情困擾。

    她的兩次無能為力都源於易長生,都受到了擺布,所有憤怒和不甘都來自這些強到她無法窺視的大能,一度以為命運已定,失去扭轉的機會,仿若困獸,甚至自暴自棄到產生了結此生,早歸地獄的想法。

    她無法改變事實,隻能解脫自己,磨掉這些影響到她的情緒,補全道心。紅塵一行,她的負麵情緒沒有被磨掉,卻成就了另一種升華,讓她煉就了一顆直麵困境.不被外物侵擾的道心。

    那些情緒已經遠去了,她也能心平氣和地麵對長須老道,而不是時刻想著反抗對方,連這句“為什麽是我”,也僅僅是單純的詢問。

    長須老道亦欣慰,他不會和一個帶有私人情緒的道者講話,因為這樣的人已經失去辨別是非的能力,不會客觀地去看待一件事。

    他曾教授她劍術.道經,知道她的格局和能力,也深知她在某方麵的霸道,她是不會允許有人欺瞞她.威脅她的。

    這樣的她是不適合去談論事情的,但現在的她卻可以。

    “你本是壤氣運化生的聖靈,在我座下修行,道號無為,萬年前執掌不朽子劍,成為玄域的迦樓帝君。”長須老道注視著她,像是在看另外一個人,“後在淵明帝君的設計下,於紅塵中,產生了情根。”

    湛長風終於撩了下眼皮,“第一.第二帝君之戰的起因那麽一言難盡?愛恨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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